好似也不討厭也不抗拒與他太過接近了。
女兒家的體香竄入鼻息,雲震喉結滾了滾,背脊驀地一挺,把身體上的燥熱壓了下去,隨即抓著韁繩策馬而馳。
……
接近小半個時辰的顛簸,終於到了普安寺的山腳下。
在遠處雲震就下了馬,讓玉棠在馬背上坐著,他牽著。
除卻初夏和春桃,其他人並不知道自家大小姐失蹤。以為都在山上,可看到二人從其他地方回來,雖有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初夏和春桃兩個丫頭見到自家小姐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
到了近處,雲震扶著她下馬,低聲道:“你的事,我已讓你的婢女瞞了下來。”
雲震當了那麼多年的山賊,禮義廉恥早就忘光了。但現下娶的又不是什麼山賊婆子,而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只好又重新把禮義廉恥給重新拾了回來。
聽到雲震為她考慮的安排,玉棠想起了方才說他們山賊沒有一個好人的話。
想起這話,臉紅了紅。
她忽然低聲道了聲“謝謝”。
雲震也不知她這聲謝,謝的是他把事情瞞下來事情?還是謝他扶她下馬?
玉棠道了謝的一瞬間,想到他向來喜歡事後“討賞”,思索了一息。
因這次兇險,真真切切是因他而得救,所以她腳步微頓,先開了口:“你想要什麼?”
略有幾分的不自在。
雲震略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麼大方?
思索了一晌,雲震微微彎下腰,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落在了耳朵邊上的溫熱氣息,讓她耳朵一燙。再聽他低聲說的話,臉紅得很。
像是煮熟了的蝦。
這人真的是……太會趁火打劫了!
雲震直起腰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如何?”
玉棠一抬眸就看到初夏和春桃跑了過來,趕緊正色應道:“我答應你便是。”
雲震嘴角一勾:“回去後,我等你。”
剛壓下去的羞赧,又瞬間上了臉。
初夏和春桃二人原本只是紅了眼眶。可在急急跑近,看到平安無事的主子後,眼眶中頓時盛滿了眼淚。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初夏哽咽道。
溫玉棠微微笑了笑:“我沒事。”
誰能想到來個燒香還個神,在這佛祖的地盤竟還會遇上這些齷齪事?
到底還是自己低估了自家二叔三叔的醜惡而已,不能太怨別人。
初夏和春桃怕別人看出端倪,忙擦了眼眶裡邊的眼淚。
猜得出是雲震救了自家主子。所以再看向雲震的時候,二人由一開始只有畏懼之意的眼神,到現在被感激尊敬所沾滿。
“奴婢二人謝過姑爺。”說著,二人都朝著雲震福了福身子。
雲震臉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淡漠,點頭“嗯”了一聲。
吩咐:“扶你們小姐上馬車,回去後,煮一副安神湯給你們小姐喝。”
玉棠不知怎地,聽他這麼一安排,心底有些詫異。
明明就不像是細心的人,但安排的時候卻是事無鉅細,細心得很。
待初夏和春桃一人一邊攙扶著她棠走向馬車的時候。雲震在她身後說道:“你的事,先莫要著急,我自會先給你出一口氣。”
聞言,溫玉棠腳步微頓。想起方才在林子中他對付賊人的手段,臉色微微一變。
雖然閉著眼,但依舊可以想象得出是如何血腥的一個場面。
那賊人先綁的她,又是山賊,雲震殺了他也是正當的。
賊人死有餘辜,死了就是死了。可也沒有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