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初夏的臉上露出惱意:“那薛公子是怎麼回事?以前雖然看著人憨了些,可也沒方才那麼蠢。”
溫玉棠身旁婢女春桃在一旁接話:“許是因為聽到小姐要成婚,所以著急犯蠢了。”說到這,又疑惑了:“可我聽說自從一個月半月前,薛公子失蹤三日被尋回來後,薛掌櫃就把他關了起來,讓人看著,更不讓人與他說外邊的事情。那麼薛公子是怎麼知道小姐要成婚的事情的?”
說到這,春桃和初夏相視了一眼。
四個擇婿的人選中,也就數這薛文景這人最憨。可雖然不聰明,可這人卻是最為老實的。許是因為這樣,失蹤幾日被威脅後,還是不肯放棄入贅的心思。
那薛掌櫃儘管有幾個兒子,但還是怕這小兒子出事,所以把他關了起來。更是因為兒子不得不屈於溫二叔溫三叔那邊。
薛掌櫃應當知道自己兒子心悅當家大小姐。他那麼在意兒子,肯定會把大小姐與牧雲寨的寨主成親的事情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怎就兩天不到就被兒子知道了,且還逃了出來?
溫玉棠想到了這,什麼都明白了,“不用猜了,是我二叔三叔動的手腳。”
不然那能這麼巧?
其他時日她出門也沒見阻攔,就今日她和雲震一同去了老宅,回來就和他碰上了這薛文景。
初夏一愣:“小姐的意思是說那薛公子被收買了?可就他那憨厚的性子,看著不像是被收買的呀。”
溫玉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確實不像是被收買的性子,但像是被人買了還替人數錢的。”
這顯然是被利用了。
初夏聽出了這意思,隨而很是擔憂,“那雲寨主方才沒有為難的小姐吧?”
溫玉棠本還淡淡的臉色,頓時喪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為難,但她就覺得提前兩個月圓房,挺為難她的。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搖搖頭,“他信我。”
隨即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道:“那薛文景說得好聽是憨,但說得難聽就是固執。只想他所認為的,他認為我是被逼著同意婚事的,少不得再魯莽衝上來,他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初夏壓低聲音問:“小姐要怎麼做?”
溫玉棠略微思索:“為免落人口舌,人自然是不能去見的。待回院子後,我口述,你代筆來寫一封信。春桃拿信出去,再尋個機靈的小孩把信給他,只要還沒蠢到無可救藥,就能看得懂我什麼意思。”
初夏是自幼被賣進府中當丫鬟,府裡給溫玉棠請夫子教書認字的時候她也會在一旁。溫玉棠年紀更小些的時候,被罰抄書,少不得讓初夏代筆,所以初夏也寫得一手好字。
溫玉棠寫好了信,就讓春桃把信送了出去,卻不曾想在半道上被人給截了。
榮旺也是怕自家寨主當了那綠頭龜,所以也自作主張的把信截了回來,送到了雲震這。
雲震看著落到了自己手中的信,眉頭緊鎖,眼底更是晦暗不明。
半晌後才拆開。越看信上的內容,眉頭就越松,直到最後,嘴角遮掩不住露出了幾分弧度。
把信裝回信封中,遞給榮旺之時又是一本正色,“還回去。”
榮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
碰撞了送信的婢女,好不容易順手牽羊的摸走了信,現下又讓他送回去!
寨主你是不是覺得小的十八般武藝,什麼都會?!
荷包 討要好處
雲震知道玉棠會解決薛文景,卻不曾想她竟會寫信給薛文景。
榮旺山賊當久了,觀察自然是入微。以前怕有叛徒往外通風報信什麼的,所以都要對外出的人都觀察得極其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