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端著杯盞,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杯盞後,定定的看向雲震,目光堅定,好似說得跟真的似的。
心想她都裝到這地步了,他應該也有三分信了吧?
雲震低眸端起酒杯,輕晃了一下,到底還是喝了。
放下酒杯,他才看向她:“你放心,今日和你二叔三叔見面,我已經說清楚了。”
溫玉棠原本不打算問這件事,還想著繞開的,但他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上了,她也難掩好奇。
“說什麼了?”
雲震微微挑眉看她。
溫玉棠輕咳兩聲,忙道:“我不是不信雲寨主,只是雲寨主提起了,我就隨口一問。”
身旁的婢女要斟酒,雲震抬了抬手。待婢女放下酒壺後,他拿過酒壺,自己倒酒。
“入了贅,那自然是要幫著自家的。”說著,端起酒向對面的敬了一下,然後才一飲而盡。
溫玉棠聽到他話中“幫著自家”的這幾個字,微微怔愣了一下。
這人……說得可真順口,臉皮可真厚。
雖然不適應,但聽到他說這話,倒也安心了不少,至少表明他沒有被二叔三叔收買。
鬆了一口氣後,想到了父親的病,斟酌了一下後才問:“雲寨主先前說求了醫術最好的太醫,那可有回信了?”
雲震放下酒杯,“金都來信,人已經出發了,應當還有十日左右能到揚州城。”
在一個月前知道溫成病重。雲老寨主仔細詢問了病情後,雲震便把病情實況一併讓人送到了金都,看看宮中哪個太醫在這方面的病症最為拿手。
溫家雖家大業大,但到底是商戶,想求醫術好的太醫治病,比登天還難。先前來給溫成看過病的太醫,醫術也是比民間大夫要好一些而已,且當時也是花了許多銀子才把人找來的。
而且每個來看過病的大夫都說溫成的病已經藥石罔效了。溫玉棠每回聽一次,心頭就像是被刀絞一遍。雖回回都在外人面前堅強,可回了房被子一蓋,哭成了個淚人。
如今彷彿看到了希望,眼眶微紅,再看向雲震多了幾分感激。
溫笑道:“這次多謝雲寨主幫忙,雲寨主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做到的必然不會推託。”心裡高興,看著這山賊也順眼了許多。
雲震望著她認真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後才問了個現在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何時拜堂成親?”
溫玉棠聞言,臉上的笑容有一絲裂痕。
總覺得他急著說要成親,是想“成親一年內不碰她”的承諾快些到期。
雖抗拒與男人成親,但也知道自己已經應下了,成親是遲早的事情。
可在這事上溫玉棠還是臉皮子薄,低頭喝茶道:“成親的話還要合八字,挑選日子,也得與父親說一說。”
這些都是實話。弄完這些怎麼都得七八日才能定下婚期。
誰曾想對面的雲震卻忽然道:“八字已合,日子也挑選好了,下個月初七,你父親也應下說你同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