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了過去。
玉棠進了亭子中雲蕾也沒有回過神來。玉棠出聲詢問:“阿蕾你在想什麼?”
忽然聽到聲音,雲蕾頓時回神。
把魚食都扔到了池子中,拍了拍手中的殘渣後,朝著小嫂子笑了笑:“也沒想什麼,就胡思亂想了一下。”
玉棠點了點頭,隨後讓其他婢女退到亭子外去。
等人離開後,她才壓低聲音問:“阿蕾,你這幾日有沒有收到你大哥的訊息?”
雲蕾聞言,頓時笑得意味深長:“小嫂子是想我大哥了?”
玉棠臉色微紅,也不否認。
雲蕾也不繼續打趣了,淡淡地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走到石桌前,一塊坐下。
安撫道:“小嫂子莫要太過擔心,比起以前狼牙山十八溝九寨,這猛虎寨不成什麼氣候,大哥能應付得了。”
玉棠因在揚州,時常能聽到那猛虎寨的殘暴罪行,心裡還是擔心的,面色略微不安:“可那猛虎寨的人多,且我常常聽到他們所到所處都是寸草不生,皆殺光搶光。”
雲蕾見桌面上擺有茶水,想是剛剛下人見她在此處才送來的。
翻了個杯子,倒入了茶水,放到了玉棠的面前。
“那猛虎寨再是兇殘,也不是大哥的對手。想當年大哥才十六歲,就已經成了九寨各個寨主頭疼的人物了,那會九寨還想著聯手對付牧雲寨,可小嫂子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嗎?”
說到關鍵處停了下來,有些急人,玉棠急問:“結果怎麼樣?”
雲蕾不緊不慢,緩緩說道:“還不是我大哥,知道九寨要聯手後,便立刻去威逼利誘了兩寨,讓他們退出聯手。隨後再殺雞儆猴,不過十六的年紀便帶著人直接滅了當時最為囂張殘暴的寨子,自此一戰成名,寨寨都怕他這個混世魔王。”
年少的雲震鮮衣怒馬,性格也烈,只是經過二十一歲那年的死劫後,便越發的沉穩了。
玉棠聽到這,便忍不住去想雲震少年的時候,一身桀驁不馴的氣息,笑意張揚。
從遐想中回過神來,有些羞澀地望著雲蕾:“你能不能再與我說說你大哥以前的事?”
雲蕾心裡明白這夫妻恩愛,便勾唇一笑:“自然能。”
半個下午,玉棠便什麼都沒有做,就只聽了雲蕾說雲震的事情。
雲震離開的第五日,雲蕾拿來了王七娘的身契給玉棠。
玉棠拿過身契,詢問:“那作假不會被發現吧?”
雲蕾拍胸口保證:“自然,我雖說模仿的字跡沒有十分像,也有八分像,不是那等極為細心且有極強分辨能力的,定然看不出是假的。”
這幾日雲蕾也沒有閒著,一直在模仿臨摹。
這兩日偷了賬冊和身契後,便用那短短的兩個半時辰去臨摹,然後在寅時正又把真的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