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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棠一回想起剛剛那個男人盯著自己看的眼神,便覺得有人掐著她的脖子,呼吸極其不暢。
“小姐,方才那人說重新商議婚事是怎麼回事?”
初夏的話提醒了溫玉棠,她現在和那個可怕的男人有婚約在身的。
雖然還沒有正式定親,但依她父親所言,再依那人口中的婚事來看,兩家長輩都已經說定了,也算是有了婚約。
溫玉棠表情凝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院子後,心裡七上八下的溫玉棠讓初夏去打聽那些人的事情。
初夏回來便說二爺三爺走後,管家把那些人都安排在府中的北院住下了。
聽到初夏所言,溫玉棠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溫玉棠無論怎麼想,都沒想到她父親竟然給她尋了這樣的一個夫婿。
與匪同宅,這該是得有多大的膽子才能安心入睡呀?
同宅或許還是好的,要是同室而居,同床而眠,這才是最讓人驚恐害怕的。
當過山賊頭子,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這婚事一旦成了,她會折壽的。
想到這裡,溫玉棠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出了屋子,往父親的院子著急趕去。
趁著還有商量的餘地,她得趕緊的退了這婚。
算計 不講道理
溫玉棠去了父親的院子。
正要敲門之時,聽到父親與管家說話,手頓了頓。
屋中溫成喝了口茶水後,問管家:“今日見到雲震,那孩子如今如何了?”
管家回想方才在前廳中見到的那些人,無奈地笑了笑:“形象差了些,老奴見著了也差些沒認出來。”
溫成愣了一下:“雲震相貌不是很英俊嗎,怎麼,現在長磕磣了?我剛還在玉棠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他相貌英俊。”
管家笑了笑:“只是那鬍子看著寒磣了些,我已經讓人送了剃鬍刀過去了。雖寒磣了些,但如今給人的感覺卻更加的成熟穩重了,只是這牧雲寨來的弟兄們身上的匪氣還是太重了些,一個個人高馬大,還留胡配馬刀,不僅二爺三爺被震懾到了,就是小姐也被嚇到了。”
溫成悶咳了幾聲,隨即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玉棠鐵定會害怕,可如今我都快進棺材了,最為擔心的就是她,現今若是看不到她身邊有一個可靠的人,我就算進了棺材,也閉不上雙眼。”
“可老爺你已經有十年未見那雲震了,怎還這般相信他?”
溫成帶著回憶道:“前幾年還未開始戰亂之時,就有牧雲寨的人拿著信物來告知我,說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大太平,讓我關鋪停業,暫避風頭。”
管家忽然想起來了前幾年好幾家商號都出了問題,然後老爺一怒之下便讓全城溫家商鋪都關鋪停業整頓。
“那關鋪停業整頓是藉口?”
溫成點頭。那時他幾乎不懷疑,但關鋪總得有個由頭才不會讓人起疑,所以他就安排了人演戲。鬧大問題再理所當然關了鋪子,隨之拿了田產房契銀子就帶著親眷去了安全的地方,沒多久這揚州城就真的亂了。
“後來平息戰亂後,牧雲寨得以去了山賊的身份。後來我寫信給雲老寨主,才得知當初派人提醒是雲震的主意,雲震那孩子重情重義,確實是個可靠的人。”
聞言,管家不得不提起十幾年前的事情。
“十幾年前,雲老寨主還是定遠將軍的時候,得罪權貴被誣陷通敵,他及時帶著親兵和家眷逃到了狼牙山,但其夫人因在孃家,尚未來得及去接就被那權貴給綁了。”
“雲夫人擔心雲將軍冒險來救她,就自盡身亡了。那時候年僅十二歲的雲震知道此事後,就暗中帶著與他年紀相似的二十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