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二房的人怕的是雲震的身份,二叔三叔估摸著是被那一大灘雞血和雞頭給嚇的。
填飽了肚子後,只蓋著蓋頭在屋子坐著,因睡得晚,起得早,所以沒一會就開始犯困了。
頻頻點頭的時候,初夏讓她靠著床頭睡一會兒,等姑爺回來了再喊她。
實在也扛不住了,她就頭靠著床頭眯了會眼。
感覺就睡了一小會就被吵醒了,她問初夏:“什麼時辰了。”
“已經晚上了,姑爺快進來,小姐你趕緊清醒清醒。”
那還用得著清醒,聽到雲震要回屋了,她頓時就清醒了。
立馬正襟危坐了起來。
新房外傳來吵鬧的起鬨聲:“寨主,讓我們看看夫人唄!”
“對呀!看看夫人!”
“去去去,寨主才不會給你們這群糙老爺們看呢。”
雲震酒量極好,被牧雲寨的灌了許多的酒,但依舊很清明。
娶的又不是什麼山賊婆子,讓他們進去,豈不把人給嚇了?
所以他們胡鬧的時候,雲震就是涼颼颼的看眼他們。
眼神的意思明顯就是你們繼續鬧,等日後再秋後算賬。
好吧,大傢伙都看明白,也不敢再鬧了,便勾著肩膀去繼續喝酒了。
人走了,雲震才推門進來。
屋內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姑爺。
玉棠聽到開門聲,背脊繃得更直。
紅蓋頭被掀開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略濃的酒味,抬起頭與雲震頓時那雙比常人淺了些色的眼眸對上了視線。
雲震許是酒喝多了,有些上臉,臉上有幾分暗紅。
玉棠怔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
其實只是緊張,並無羞澀,但有旁人在,還是得裝得羞澀一點的。
玉棠那上了妝,嬌豔的臉出現在雲震的眼前。
美則美矣,但很難看到她臉上細微的表情所以雲震還是喜歡她平日不上妝的模樣,肌膚透著水潤,更如透著光亮的白玉。
二人都沒有說話,喜娘開口提醒該喝合巹酒了。
喝了合巹酒後,喜婆走了,只剩下兩個婢女在屋中伺候。玉棠也就沒有了方才那樣裝模作樣,微堵著鼻子看向他:“你身上的酒味很重。”
雲震畢竟是糙慣了,常年和一大群糙爺們在一塊,倒沒覺得有什麼味,但知道她這人講究,便道:“我去洗一洗,一會回來。”
說著,便轉身出了新房。
人一走,玉棠也忙讓初夏和春桃給她卸妝,繼而抓緊時間去梳洗。
急急的擦洗了身子,回了屋子後就讓初夏和春桃出去了。
初夏和春桃二人都覺得有些納悶,以前都是男人猴急,怎到了她們家小姐的身上……變成新娘猴急了?
二人一出去,玉棠就立馬把門給關上了。
軟榻早已經送來了,軟墊也鋪在了上邊,但並無枕蓆。
前幾日出門去柳家前,她讓人多收拾了一床被褥和涼蓆放在了櫃子中。
開啟了櫃子,把裡邊的枕蓆還有單薄的被子都拿了出來。
鋪了涼蓆,再把枕頭和被子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榻上。
在雲震洗漱回來,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鋪得整齊的軟榻。
眼角抽了一抽,沉默了許久。
半晌後轉頭看向他那新婚妻子。只見她站在裡間和外間的門下朝他笑得溫婉。
溫婉是假,揣著壞主意才是真。
雲震當不知她的用意,只道:“累了一天了,該休息了,我答應過你,肯定會做得到,不然就不得好死。”
玉棠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溫笑道:“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