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鋪子再被關上。
到了馬車旁後,雲震誇上黑馬,看著底下的溫玉棠,笑道:“我先送人到官府,回去後再喝你送的糖水。”
說著便朝著身後的人一揮手,身後的人拖著張掌櫃驅馬而前,沒入街道。
玉棠看著那人群之中騎在馬上的挺拔背影,笑了笑。
確實如父親所言,是個可靠的人。
通房 似乎生氣了
雲震把人送到衙門外邊,榮旺上前擊鼓。待有人來詢問後,便自報了家門,以及所要狀告的事情。
知縣正吃著午膳,再聽聞是晉州什麼牧雲寨來的,一時沒多大在意,讓他們等著。但好一會後才記起溫家近來好像來了一撥人。
那撥人可不就是從晉州牧雲寨來的麼?!
或許百姓不知道牧雲寨如今的份量,但為官的卻都有所耳聞。
牧雲寨的老寨主原是前朝的將軍,官階雖不高,可也算是同一輩中最為有實力的了,假以時日定然前途無量,可奈何那皇帝不辨是非,生生冤枉了這臣子。
走投無路之際,才上了山當了山賊。當了山賊後,更是不遺餘力地收養了許多因前朝皇帝□□之下而無家可歸的孤兒,勢力也逐漸壯大。
而後在景王謀反的時候,這群有過上戰場經驗的人更是投靠了景王,一路扶持,成了這開國的頭號功臣。
雖現在沒有任何的官階,可那個官員敢不給那牧雲寨幾分薄面?
不給牧雲寨的薄面,那就是和天子作對!
知縣口中那口飯都沒嚼,直接嚥了下去,慌亂的戴上烏紗帽跑到了前邊去。
聽聞了來意,知縣心裡雖然忌憚那溫家兄弟二人有知府撐腰,可也知道就是知府也不敢輕易得罪這雲震。
所以在看到證據確鑿後,二話不說就把人關押到了牢中。
溫玉棠想得沒錯,雲震送去的人,知縣自然不敢不收押,更不敢輕易放了。
溫二叔知曉此事之後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中。聽到溫三叔去了那胭脂鋪子,大罵了一聲蠢材後,拿上銀子就去尋了知府。
可知府卻是閉門不見,還讓人隱晦的傳話給他。說他這侄女的夫婿可不他能輕易動彈的,若真想要佔了這萬貫家產,那就必須切斷這婚事才成。
溫玉棠鬧了這麼一出,那些暗中投靠了溫家兄弟倆的掌櫃,都暗暗的動搖了。
他們有很多人,當初都是迫於溫家兄弟二人無賴的手段才屈服的。若是不屈服,有人夜路被套麻袋打了一頓,有的更是無端端的被縣衙抓了,被關了好幾日。
如此,還有誰敢不屈服?
而今日被溫大小姐弄進了牢房中的掌櫃,是不用威脅,自願投入溫家二爺三爺底下辦事的。那麼囂張的兄弟二人,也救不下張掌櫃,豈不是說明東家尋來的乘龍快婿能鎮壓得住這兄弟二人?
他們暗中決定再觀望一段時日,等那張掌櫃判刑下來了。真的確定東家女婿能鎮住溫家二爺三爺,他們的安危也能得到保障後,他們再行決定如何選擇。
過了幾日,張掌櫃的判刑下來了,得蹲十年大牢,其中以刑犯身份押到採石場中做苦力。
張掌櫃這算是進去了,沒十年還真的出不來。
溫玉棠也把這事先暫時放在一旁,等其他掌櫃找上門來。
她此時最為在意的是金都來的趙太醫。
趙太醫要來的訊息,知道的人不多。玉棠擔心溫二叔三叔從中搗亂,所以暗中隱瞞了這訊息,溫府這邊只有父親和管家知道。
趙太醫是在傍晚的時候到的。只簡單的休息後就去看溫成了。
溫玉棠和雲震都在隔壁的小廳等著。
玉棠因擔心父親,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這等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