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床外,撩開了帳子,彎腰低頭湊近了溫軟的臉。看了眼昨晚摔到的額頭,上邊的紅塊消了,只剩下淡淡的粉色。
見沒有什麼事,便退出了帳外,轉身出了門。
出了門後吩咐下人去告訴趙太醫,今日讓他隨著出門,給他一刻時間準備,隨後到大門前。
趙恆在窩中睡得正香,忽然有人來通傳,聽到要與驍王出門,再次暗暗的罵自己愚蠢,當初跟來稷州做錯了選擇。
他這把老骨頭,都不夠驍王夫婦倆折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到金都見妻兒
!
趙太醫在心底默默的留下了一把辛酸淚。
趙太醫急慌慌的趕向大門,遠遠走來便見到驍王嘴角噙著笑意看著他,只是這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涼颼颼的。趙太醫背脊一涼,心中一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在雪地中摔了個跟頭。
走近後,就聽到驍王說:“趙太醫你可注意點,這路滑得很,慢點走,本王沒那麼著急。”
趙太醫上前雙手作揖行禮之時,心中腹誹:還不著急呢?一刻鐘又是梳洗又是走路的!還不急呢!
準備上馬車之前,趙太醫問道:“不知今日下官要隨殿下去何處?”
方長霆薄唇微勾:“軍營。”
看到驍王那抹笑意,趙太醫心底更是慌得想包袱款款的逃回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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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軍營,方長霆便把趙太醫交到了副將的手中,說道:“近來天氣越發寒冷,聽說受了寒的將士也越來越多,軍醫忙不過來,本王便把府中太醫帶了過來,讓他在這軍營幫忙幾日。”
副將聞言,立即露出了笑臉:“那可真太好了,下官還想著要不要從稷州城中請幾個大夫過來,但又擔心會洩露軍務,趙太醫能到軍營來幫忙,那真真是解決了大問題了!”
一旁的趙太醫卻是笑得有些牽強。
——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驍王,至於讓他把這副老骨頭丟到軍營中來?!
讓副將把人帶走後,驍王就去尋了雷陣,把來意說了出來。
“殿下是想讓下官把通往稷州城的路全封了?”
方長霆點了點頭,隨即走向主帳中擺放著稷州地界的沙盤。目光落在沙盤上,隨之指了指稷州,還有稷州城周邊的地理,說道:“稷州城被這些山脈峽谷包圍著,要出去必然要經過峽谷,可如今下了一個多月的大雪,峽谷四周都是積雪,稍有不甚,積雪便都會跌落,傷及行人。”
雷陣也懂地勢,隨點頭,“極有道理,那屬下立即下令,讓人設立關卡,封鎖道路。”
方長霆點頭。
離帳前,雷陣說還有些事情,讓驍王稍等片刻,他一會再回來細說。
驍王細細想了一下,約莫也知道雷陣要說些什麼。
半晌後,雷陣下了令回來。臉色嚴肅且沉重的與驍王說道:“派去追查元啟叛臣下落的探子傳回了訊息,雖未曾查到元啟的下落,可卻抓了元啟身邊的副將,逼供之下,帶回來了一份供詞。”
說著,他把書信拿出來交給了驍王。
驍王開啟書信,看了一遍下來,信中的內容和上輩子所看到的內容如出一轍。
上輩子,也是雷陣坐鎮稷州,派人抓拿了元啟副將,然後拿回了這封信。上輩子也是拿到這封信的時候,驍王才開始懷疑平叛之後在稷州伏擊他的這背後操控之人,是朝中的人。
放下信,看向雷陣,問:“供詞上說元啟和金都的大人物有所來往,暗中策劃了伏擊本王的事情,雷世子怎麼看?”
雷陣摸了摸頭,露出一副傻憨憨的模樣,道:“下官只是個莽將,不懂這些……”
說道最後,看到驍王露出了一道“看你繼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