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的。
例如太子,太子的身體原本就不好,在與景王鬥輸了之後,被廢去太子之位便直接一病不起了,在景王登基那日,更是被氣死了。而老五邑王,瘋了,至於真瘋還是假瘋,他不得而知,可清楚的時候,若是老五沒瘋的話,在景王登基後定然也活不長。
這幾兄弟,暗地裡多有互相陷害和互相迫害,這其中的腌臢事,方長霆後邊也查出了不少來,景王和太子確實是做了不少害他的事情,可唯獨邑王,卻讓他感到詫異,不僅沒有害他,甚至暗中害幫過他。
察覺到自家三哥的視線,邑王朝著他勾起兩邊的嘴角,彎著雙眸,露出了個笑臉。
方長霆沒有理會他的嬉皮笑臉,而是收回目光,繼而盯著大元殿。
邑王也不惱,一貫的灑脫,笑意不變。
不多時,皇帝身邊的內侍從中走了出來,與三兄弟道:“陛下讓三位殿下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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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溫軟出了王府後,讓侍衛觀察四周的動靜,因著外邊兇險,她不敢隨意找兩個侍衛出來,而這兩侍衛都是以前在寒甲軍中的將士,是驍王的左膀右臂,最擅長的便是觀察四周動靜,他們也是要跟著驍王娶宵防營的,但現如今驍王還未去宵防營上任,他們自然也還是閒職,也就在王府中兼當起了護衛來。
溫軟裝扮成了富戶人家的夫人,到了茶館便找了個小隔間坐著,聽了好一會說書的,等到跑堂的小二來了之後,才讓月清給了他一個碎銀子,打聽一下最近拱辰街刺殺的事情。
“聽說當晚是那敬崇侯府二公子嫡子的滿月席,那地裡敬崇侯府也不遠,去參加的人哪個不是達官貴人,傳言被刺殺的是個婦人,估摸著是這高門後宅爭寵害人手段。”
溫軟端起茶,心道這肯定不可能是後宅爭寵,王府的後宅就她一個婦人,且也不是沁陽縣主,所以這一個傳言信不得。
溫軟喝了口茶,抬眼繼續問:“還有呢?”
賞銀給得多,跑堂小二自然積極,又忙把其它聽來的話交代了:“也有人說,要不是後宅之爭,那就是家產之爭。”
這茶館的傳聞葷素不忌,誰都知道有些話不能說,但就是管不住自個的嘴巴,多喝兩口茶,兩口酒,什麼八卦都敢往外說了。
聽到跑堂小二這麼說的時候,溫軟愣了一愣。家產之爭還真有這一回事,但景王的刺殺物件不都一直驍王嗎?太子和邑王要害也是害驍王,想先殺了她算是個什麼道理?
跑堂小二說了好一番話,然後見那夫人杯中空了,又繼續添茶水,說上了癮,便也就沒止住話頭,繼續說著:“從驍王回金都之後,這金都城中的茶後閒話還真沒消停過,現在傳得最熱騰的不是什麼拱辰街刺殺的事,而是驍王和驍王妃夫妻二人的事。”
一旁的月清聽了,皺眉道:“連王爺和王妃都敢議論,膽子真夠大的。”
小二道:“自然是私下說說,那敢在大街上說呀,再說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是打心底敬慕驍王的,要不是驍王帶兵平了稷州的叛亂,沒準那反賊還真打到了金都城來,到時候苦的可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聽到小二的話,溫軟也想起了文汐姐姐和她說的那些話,說金都都在傳她的事,便也就多問了一句:“我素來深居簡出,也不知道知道外頭的事,我倒是好奇外邊都是怎麼說那驍王和驍王妃的。”
小二臉上露出為難,訕笑道:“這不好議論,到底是皇家的事,我們說多了也是怕事的。”
聽著小二的話,溫軟明白,錢不夠,那鬼也不推磨了。隨後看了眼月清,月清明白,遂又掏出了一塊碎銀子給小二,小二拿了碎銀,雙眼笑成了線,隨即把坊間誇驍王夫婦二人的話都全盤給說了出來,然後又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坊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