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
方長霆微微眯眸:“肉豆蔻?”
“提煉情香的藥引。”
誠實得一絲隱瞞都沒有。
方長霆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問道:“皇祖母的意思?”
崔嬤嬤微微點頭:“太后娘娘說,殿下自小離宮,又在那全是男人,沒有半個女人的山上待了那麼多年,隨後又在邊疆又待了這麼多年,難免不諳這男女之事。”
被當成不諳這男女之事的驍王:……
他就想問問這些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瞧出來他不諳男女之事的?!難不成要他逢人必說他並不是那什麼都不懂的雛兒?
“本王傷勢未好。”
言外之意,待傷好之後會該做什麼便做什麼,用不著旁人鹹吃蘿蔔淡操心。
“奴婢特意問過趙太醫了,趙太醫說殿下的傷並不會影響行房。”宮中出來的人,便是說起這男女之事,也像是那尋常喝水一般,毫無避諱。
方長霆揉了揉額頭,暗道又是這趙恆,真真是哪都有他!待得了空,定好好的找他聊一聊!
甚是無奈的朝著崔嬤嬤擺了擺手,道:“你去繼續教王妃打理府務吧。”
崔嬤嬤並未退下,而是道:“太后娘娘還讓老奴與殿下說一句。”
方長霆看向她。
“太后娘娘的原話是這樣的,——哀家這麼多個孫媳中,包括那老大媳婦,都沒老三媳婦來得好,不僅佑夫且還賢惠,讓他好好珍惜。”
方長霆點了點頭,頭痛的道:“本王知曉了,那精油莫再給王妃用了,本王與王妃已經圓了房。”
崔嬤嬤略是驚詫的看向驍王,似乎在說——老奴怎麼不知道?
也難怪崔嬤嬤不知道了,以往在稷州的時候都是她和宮女輪流守的夜,若是真有圓房,必然有動靜,第二日王妃也會有異樣,可這些症狀全都沒有見到呀。
為了歇了皇祖母的心思,方長霆只有如實道出:“就在回到金都的那天夜裡。”
崔嬤嬤忽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來,難怪她昨日見著王妃的時候,臉色紅潤且帶著些許的風情,王妃還時常說著身子疲憊。
她昨日竟還真當是因為王妃舟車勞頓所致!
對於這位心眼實誠的驍王妃,崔嬤嬤自然是歡喜的,聽著房已經圓了,頓時露出了喜意,道:“老奴現在去廚房燉蠱老母雞湯給王妃補補!”
福了福身,正要退下之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囑咐道:“殿下,這頭兩日可不能再莽撞了。”
方長霆:……
感情崔嬤嬤你也知道,那昨日的情香你怎麼解釋!
若這不是皇祖母身邊的老人,他定讓她捲鋪蓋從王府走人。
崔嬤嬤走了之後,驍王呼了幾口氣,心想著還要出門,便也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邊繼續糾結,隨之才把已經安排好的侍衛喚了進來。
與那侍衛換了衣服,侍衛在屋中待著,而假扮成了侍衛的驍王便徑直出了房門。
從驍王一回金都,不管是王府外還是王府內,都有不少的人在盯著驍王。因驍王府落成的時日短,所以方便了許多人往裡邊安插眼線暗樁,所以這驍王府遲早是要大換血一次的。
而這換血一事,驍王打算暗中交由溫軟來做。現在他讓溫軟慢慢學著打理這王府,便是讓她打好這地基,屆時才能獨當一面。
上一輩子,他沒有把王府管家的事務交由她打理,讓她做了個閒散的王妃,且她在伯爵府之時,那大夫人對於教她管家的事,也是教一些留一些,教的也是往偏路上教,好在她也是個機靈的,並未被大夫人往圈裡套。因著這兩個原因,她管家的能力還甚是薄弱。
驍王打的是待她摸透了之後,再不經意把王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