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溫小弟一口一個母親,生生喊成了親生母親的模樣,溫軟沒好氣的道:“那你回去之後,替我好生的謝過母親,就說禮我收到了,讓她莫掛念。”
王府可不缺她這些珍貴藥材。
但戲都是要演足的,這些年溫軟明白了一個道理,絕對不能和那大夫人明著來,若是對著幹的話,彥哥兒這小白眼狼都會偏向那披著羊皮,心肝卻黑得發亮的大夫人。大夫人再挑撥幾句,這倒黴孩子還當是他姐姐心眼小。
想要讓他和黑心肝的大夫人疏遠了,還得慢慢的從長計議。
“對了長姐,姐夫的身體怎麼樣了?”
聽著自家小弟一口一個姐夫,叫得好不親切,可他就在成婚那日見過殿下一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郎舅關係有多親厚,這般臉皮子厚得也不知道像誰。
“你姐夫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再養些時日便好了。”何止沒有大礙,昨天夜裡不知道鬧騰到了何時,想到這,溫軟都覺得臉熱得慌。
聞言,溫小弟瞥了眼周圍的人,然後湊近和他差不多高的長姐,有些靦腆的小聲問道:“那、那姐和姐夫有沒有洞房。”
溫軟:……
家門不幸呀家門不幸呀!
這種事也是他能問的嗎!
溫軟忽心生無力,她琢磨著也扶不起這癱爛泥了,也就放過自己了,只盼著他別再學壞就成。
看著溫軟臉色變了變,沒心眼的溫小弟有些忐忑的問:“這問題不能問嗎?我就是聽說外邊的人都在傳姐夫連著兩次受傷,或許會傷了根基,往後……”
“好了,別說了。”溫軟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無奈的說:“這些話別問旁人,不然……”
欲言又止。
溫小弟不解的問:“不然?”
溫軟看著他的目光漸漸變成了看著傻子般的無奈眼神。
溫小弟:……突然明白了自家長姐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長姐!我就是讀書不聰明,不是傻子!”
溫軟不予置否,而後說:“那書讀不下去就不讀了罷,除了那些個荒唐事外,尋個自己喜歡的事來做。”
聞言,溫小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長姐,你這話和母親怎說得一樣?!”
溫軟更加無奈。不一樣的,那大夫人是想他永遠沒出息,最好把那襲爵的資格也弄沒了,而她只是想讓他安穩一世而已。
“都是真心想讓你好的罷了。”
“原來長姐你在稷州的時候,給我寄的信,信上說的都是真的,我還當是哪個膽大的敢冒充長姐你寫信給我!”
溫軟愣了愣:“所以這就是你一直沒有給我回信的理由?”
溫小弟咧嘴一笑:“這不是覺著長姐你不可能說出,若是我覺著累就不要看書,不喜歡看書就多去練練武強身健體這類的話,且平時長姐你只差沒拿著木條兒在邊上盯著我念書了。”
……這誰家的憨弟弟,忽然好想問問遠在稷州的宋大夫人,要不要換個兒子。
與溫小弟說了些話,便讓他回去了,溫小弟回去前才記起來。
“母親問,等姐夫傷養好了,可否回去一趟?”
溫軟想了想:“這事我與殿下商量一下,且到時候再說吧。”
溫小弟應了聲,但表情上還是有些欲說還休,躊躇片刻問著:“長姐,那個……”
溫軟立即板起了臉,道:“你若還要問,我便生氣了!”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溫小弟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聲:“這還不是關心你麼。”
送走了人,溫軟才鬆了口氣,看了眼溫小弟留下的禮品,淡淡的吩咐下人:“把這些東西都單獨收著,別和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