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回就應該先告知她的,讓她莫要擔心的,若是她與娃兒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他惹的!
溫軟抬起滿臉淚水的眼睛,說:“我眼睛辣,聽說你回來,一時著急我忘了洗眼睛了。”
方長霆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眼睛……辣?”
看了許久夫妻二人感人的景,這會月清才反應過來,忙把手上的加了甘油的溫水端了進來,道:“方才伯爵府的夫人過來了,王妃為了騙過她,所以臉上抹了白膏,還沾了些辣椒水在眼眶上。”
聞言,方長霆抬手,用拇指在她那沾了淚水的臉頰上微微用力蹭了一下,再看自個的拇指果然是有些白。
怔怔看著拇指上沾的白,一時竟然有些……說不出話。
溫軟瞧著他的眼眶,怔了怔,隨即遲疑的問道:“殿下……你哭了?”
方長霆默默轉頭看向月清。月清冷不丁的被瞧了眼,放下了水盆後忙福了福身子,隨後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房子外邊守著侍衛,也沒有人能近得了。兩夫妻又是在裡間,所以不必擔心有人看到溫軟沒有躺床上。
屋子中就剩下兩個人,方長霆鬆開了溫軟,隨即轉過了身去,然後再轉回身的時候,眼眶除了紅了些之外,哪有半點溼潤?
看著她滿臉淚水,沒好氣的道:“胡說什麼,本王豈會哭”
說著,走到了方才月清放下的水盆前,用帕子沾了水,擰乾之後轉回身,輕柔的擦著溫軟的眼睛周邊。
“方才見你臉色蒼白,眼眶發紅,枉本王還以為你因本王的事而擔心受怕。”
溫軟抬著臉,乖巧的給他擦臉。
帶著鼻音說:“我剛醒來的時候確實擔心殿下,可是後邊想一想,便覺得殿下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再然後我讓月清去尋了傅瑾玉,他給了我一句話,勿動,勿傷神,殿下自有打算,我沉下心來想了想,便猜殿下你闖景王府的事情定然是有謀劃的,所以我按照殿下留的話好好的扮演好一個虛弱至極的孕婦。”
聞言,方長霆停下了擦臉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笑意:“你竟然全明白本王的心思?”
溫軟伸手去抱著他的腰,因肚子大,也只能抱住他一半的腰身。
“我自然能明白,我又不笨,況且我也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所以我才沒有忙中出錯。”
驍王聽著她的話,心裡頭如灌了蜜一般,捧著她的臉親了好幾口,親得連著他自個的嘴唇都白了。
溫軟吸了吸鼻子,從他的手上拿過了錦帕,然後擦了擦他的嘴唇。
“先別親,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皇上肯放你出來了?”
方長霆拉著溫軟到床邊坐了下來,正要說話的時候,溫軟卻道等等。
隨即站了起來,去倒了杯水,然後端了回來遞給他:“殿下你肯定一晚沒有喝水了,先喝杯水潤潤喉。”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卻是口乾舌燥得很。
喝了水後,他才摟著溫軟的肩膀說道:“昨晚的那一出,確實是本王臨時想出的,但其中有些機密本王答應旁人不能說出來,所以本王必須守口如瓶,但是本王可以告訴你,這次的行事本王不會有事。”
溫軟琢磨了一下,隨後道:“那我不逼問你,但你得告訴我,你先前把那景王妃綁在何處了,你又為何能回來?”
驍王露出了一抹森冷的笑意,說道:“本王把景王妃關押在鬼屋了,一整晚沒半個人,估計她也嚇得快瘋了。”
“可惜沒有見著她被嚇的模樣……你與皇上說了景王妃的去處,皇上才放你出來的,是不打算處罰你了是嗎?”溫軟一點也不覺得景王妃可憐,也不關係她有沒有瘋,只關心驍王會不會被罰。
方長霆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