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來,正要往他身上打去,就見自己的那個混賬兒子像傻子一樣不跑也不躲了,意識不對,便順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溫軟的時候,“哐當”的一聲,手中的棍棒落地,倒抽了一口氣之後,也和他兒子一般。
怔住了。
“王……”妃字還未出來,宋大夫人驚慌的從屋子跑出來想要攔住自己的丈夫,打斷了宋琅的話。
“宋琅你給老孃住手,那是我們唯一的獨苗苗呀,你要是打壞,你難道要找個小的給你生,你說過不納小的,要是真打,你就先打死老孃算了!”
宋家父子:……
溫軟:……
她還真看不出來,平時這麼溫和有禮的大夫人這麼彪悍。
宋夫人看到他們倆怪異的表情,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
宋夫人,也怔住了。
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了開來。
溫軟……
好像目睹了一件非常尷尬,又不好當看不到,更不好看到的事情。
“嬤嬤,現在該怎麼辦?”溫軟嘴巴微動,小小聲的問身後半步的崔嬤嬤。
“王妃,老婦也未曾遇到這種事情。”
宋琅反應得極快,立馬拍了一掌身旁的兒子:“見到王妃還不行禮。”
宋琅立即行禮,他那十三四歲的兒子,還有宋夫人也一動斂衽行禮。
“失禮了,讓王妃見笑了。”
溫軟也很快的緩了過來,儼如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微微笑了笑,看向宋大夫人,說:“我想給殿下做件貂皮大氅的,所以來問大夫人稷州城何處的貂皮最好,但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略過剛剛的最尷尬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但顯然宋琅不想這麼略過。
宋琅低著頭,“方才下官不孝子年幼,請王妃原諒他語出不敬。”
“十七,還不向王妃賠罪!”宋琅喝了一聲身旁的兒子。
不、不用了吧,大家都當沒發生過不好麼?
宋琅的兒子似乎也知道剛剛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也隨著他父親一樣,低著頭,略微惶然:“求王妃恕罪!”
溫軟默了默,看向宋琅的兒子,十三四歲,生得唇紅齒白,臉上肉呼呼的,看起來不覺得俊朗,倒覺得很是可愛,若說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也不為過。而因為和彥哥兒差不多大的年紀,所以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家的弟弟。
心軟了軟,到底現在是住在宋琅的府上,而且這也是別人的家務事,她更不是那種因為一句話就給人定罪的人,笑了笑:“下次注意就好。”
溫軟覺得現在的氣氛尷尬,也不好繼續逗留,只要先行告辭。
別了宋琅一家三口,崔嬤嬤道:“王妃方才為何不順著下去打壓幾句,莫叫那少年郎再年輕氣盛?”
崔嬤嬤果然是宮鬥中的勝利者,這個時候想得卻是打壓,可她不知前兩日溫軟才暗中命宋琅做好雪災到來的防備,這個時候也不會心生嫌隙。
“多事之秋,宋知州也不好過,這次說了之後,雖然能挫一挫宋小公子的銳氣,但是宋知州難免分心。”
崔嬤嬤點頭:“老婦愚鈍了。”
回了房,溫軟自然忍不住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方長霆。
“那宋琅的兒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叫十七,不過那小十七長得不像五大三粗的宋琅,倒是隨他娘,好看又可愛,十幾歲的少年長得像個姑娘家,還粉嘟嘟的,我差點想上手捏捏看。”
方長霆:……
經過這段時間的但顫心驚,他已經確信她絕對不敢上手,只是敢說說而已。
但隨即回想了一下宋琅的那兒子,卻全然沒有印象,但隨即不在意的冷笑了一聲,再好看不過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毛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