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七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在宋十七看來滲人得很。
儘管感覺到王妃是喜歡他的,但他還是覺著這驍王不喜歡他!
還未到開席的時候,驍王和宋琅在書房中議事。
書房中。
宋琅道:“元啟已經抓到了,如今關押在一處秘密的地方。”
聞言,驍王看向他:“誰抓到的?”
宋琅回:“是一個叫秦澤抓的,若不是下官的人及時趕到,那人早已經殺了元啟。”
聞言,驍王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上輩子驍王是知道元啟逃到了何處的,只是尋到的時候,元啟已經死了,而卻不知道是死在何人之手。而那莫澤……名字有些熟悉。
驍王一想,便想起來了,景王手下就有一個叫秦澤的將士,後來景王為了提防成為節度使的宋琅,也把此人派去了稷州,成為稷州總兵,若無意外,後來宋琅與他造反失敗之後,那秦澤便成了稷州節度使。
“那人呢?”
宋琅回:“那人已經帶回了稷州,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子,是前稷州首富玉家的獨女。”
驍王一愣,“秦澤到底什麼人?”
他只知道秦澤是景王底下的人,調查他的背景之時,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盤問得知,是玉家的馬奴,下官還調查了他的背景。他的父母是江湖人士,在他十歲的時候便被仇人殺了,隨後他被他師伯買為礦場奴隸,礦場倒了,他也被當成奴隸販賣,正好被玉家獨女買下,這次要殺元啟,說是為玉家報仇。”
聞言,驍王一笑:“一個馬奴,竟要為主家報仇,豈不可……”說道這,似乎想到了什麼,話語一頓,微微挑眉。問:“他與那玉家獨女有私情?”
宋琅點頭:“下屬回報,說兩人卻是關係親密。殿下,此人要除了嗎?”
方長霆搖頭:“暗中觀察一段時日,看他與景王的人有沒有關係,剩下的,待查明再說。”
宋琅怔了怔:“殿下是懷疑秦澤要殺元啟,是受了景王的命令?”
“是不是,得查。”
若這個秦澤便是上輩子景王手下的那個秦澤。那便有有兩個可能,一是景王門下的人,但現在估計不過也就是一個無名的小卒而已,如今阻斷他,也就斷了景王以後的一個手臂。但若還不是,那便是有趣了。
這個人,能從一個小小的馬奴爬到節度使的位置,那也是個狠人,留著興許還是有用的。
驍王:“此事暫時擱下,待查明後,才做處置他的事情,而如今因貪墨案,景王的門下的好幾個重要的官員都被進了大牢,景王雖然針對的是本王,但也在提防著太子乘勝追擊。”
宋琅點了點頭,隨後問:“殿下讓下官做什麼?”
驍王手指輕敲著桌面,聲調平緩:“父皇有意讓你先留在金都護城營中學習一段時日,所以這次你留在金都是兩個月,趁著這機會,與那護城營的人打好關係。”
宋琅聞言,微微皺眉道:“皇上不會懷疑下官與殿下結黨營私?”
驍王忽的笑出聲來,隨即道:“皇權相爭本就是各憑本事,本王要在金都穩住陣腳,此事怎可能瞞得住父皇?父皇向來重才,若是沒點本事的,他怎可能會把位置讓給後人?”
在宋琅思索的片刻,驍王又道:“父皇對本王兄弟幾人明爭暗鬥雖然不是事事清楚,但卻明白得很,只要兄弟幾人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便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宋琅聞言,問:“那稷州的事情,皇上知情?”
驍王搖頭,語調輕緩:“這事已經觸及到父皇的底線,若父皇知曉,怎會放過景王。不過本王可沒打算就這麼快就把他做的醜事給戳穿,要慢慢的,慢慢的把他往謀逆的那條路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