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驍勇將軍,驍王殿下竟真的是個懼內的!
再說驍王被冷風吹了一晌,倒也清醒了許多。
大仇都還未報,他急於愧疚什麼!
若是愧疚要予補償,那便等他鬥贏了那豺狼虎豹,登上那位置,身旁的位置自是給她留著的。
如今至關緊要的,便是穩住這稷州,穩住溫軟,竊取她的心。
待哪日他重生的身份真瞞不住她了,她也會因情而不會有絲毫的動搖,與他共同進退。
畢竟若是傳出他是個已死再生之人,且不管真假,多少會讓人忌憚。漸漸的,也不再管真假,天下人會把他當成是會禍害人的妖魔,而他那向來無甚親情可言的父皇更是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給誅殺了。
這重生之事決然是不能透露半分的,而最有可能會知道此事的,便只會有溫軟一人。
溫軟與驍王來說,是恩人。即便不是恩人,驍王也不想,更不會走到殺人滅口那一步。
既然自己不想也不會走到那一步,那隻能把那哄騙女子的手段學精了,莫要再像今晚這般寒了她的心。
往後若是她想要再親……
那他也不再計較她是為了什麼而親,便只讓她……親個夠,
臉頰上那輕柔至極的觸感越發的真實,,溫軟那水潤粉嫩的唇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一時差些又上頭了。
踱步許久再重新走到了房門前,吸了一口氣,推開門,放輕了腳步走入房內。
燭火已經暗了許多,在外間的爐子旁烘了一會,待身上的寒意散了許多,才走回內室,把身上的外袍脫下,隨之走到床前撩開了帳子。
只見溫軟在被中蜷縮著身子,只露出了一張被地暖烘得紅撲撲的臉。
睡著了。
但眼尾上掛了兩滴淚珠,顯然是受了委屈。
畢竟身為妻子的她都親自主動了,這做丈夫的卻像是逃一般的離開了屋子,怎麼可能不委屈?
伸手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上的眼淚後,動作輕緩的上了床入了被窩,身子暖了半晌後,才把人拉入懷中。
驍王生出了憐惜,可絲毫不知道溫軟在這眼淚上邊做了假,溫軟委屈歸委屈卻也不至於哭花了眼。
驍王身體不適,溫軟是知道的。她也並非想要與驍王圓房,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平日裡對她已算百般呵護的驍王,為何同寢了這般久,別說親親了,就是摟摟抱抱也少,就只有在就寢的時候會相擁而眠。
她又不是奔著安穩過活,只為和驍王做表面假夫妻去的,她奔的可是夫妻美滿,琴瑟和鳴的日子去的!
親人之情固然重要,可想想伯爵府那些親人,她竟覺得這夫妻美滿更是重要!
這輩子的溫軟對身為丈夫的驍王自然是心喜的,有哪家王侯將相會像驍王這般心疼人?
不僅會體貼妻子,還會煞費心思的為妻子過生辰,更是不會惡言惡語,且外出時常記著家中妻子,給妻子帶回些零嘴。
莫說是王侯將相了,就是個小官之家,也未必能遇上這麼一個好丈夫。
只是這好丈夫在日常上確實體貼,但未曾給予她踏實感。
今夜之後,她算是知道了,知道自己還要廢許多心思才能在驍王的心中佔一席之地。
經過了方才驍王驚嚇的模樣,心知他是個潔身自好的男子,這般純情男子,怎麼可能是會因女子糾纏而生出想法。想通之後,她也不覺得惱了。
雖然不惱了,可也不想讓驍王看出來,想博取些憐惜,讓他明日不好提起這事,所以便沾了茶水往眼角抹。等著驍王的中途,幹了之後又繼續抹,只是在睡著後,驍王才回來,但好在那茶水未乾。
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竟真的也博得了驍王的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