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玉露出些許的疑惑。
“本王呀,可從未想過能用這件貪墨案扳倒景王,想要的不過只是想要坐山觀虎鬥,景王的人落馬後,接替上去的人可沒有本王的人。”
傅瑾玉聞言,忽然大悟:“殿下想要景王和太子鬥。”
這些年,太子與景王暗中不對付,若是景王的人下馬了,那最後可能接替上去的那些人,會是太子的人。
方長霆的笑意更甚:“有何不可?”
太子和景王相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因太子身體孱弱,且藏拙,所以景王一直都不曾太把太子當回事,最後大概是比起狠毒不敵景王,太子落敗,景王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但若是經過這件事後,景王大概會重新看待太子了。
屋內靜了許久,傅瑾玉才帶著些許的猜測開口問道:“稷州峽谷伏擊,可是與景王有關?”
聞言,驍王的笑意漸漸的沉了下去,雙眸冷若寒潭的看著對面的傅瑾玉。
傅瑾玉慢慢的分析道:“朝中最讓景王忌憚的不是太子,而是殿下你,所以景王勢必視殿下為勁敵,且殿下說過與朝中的人相關,而回金都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對付景王,這其中必然有所聯絡。”
聽了傅瑾玉的分析,方長霆忽的嗤笑了一聲:“想知道,那便自己去查,可一旦開始查,你便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你自己掂量著。”默了默,繼而道:“言歸正傳,這些證據你覺得交到誰的手上最為合適?”
四目相視了片刻,傅瑾玉開口:“御史臺中丞,梁光鶴。”
沒有多餘思慮,顯然早就有了答案。
“為何?”
“御史臺中丞,太子門下。”
話一出,餘下的意思二人皆心照不宣。
商議了這貪墨案的箇中要點,等商議完了之後,天色已微微見暗,便也相互告辭,在送別前,驍王猶豫了片刻,喊住了傅瑾玉。
“你說這女人若是發了小脾氣,該如何去哄?”
傅瑾玉默了片刻:“殿下,下官……還未成家。”
隨之方長霆露出了些許的詫異:“據本王所知,傅大人你的年歲可不比本王小,怎還未曾成家?”
傅瑾玉淡淡的道:“家母找過算卦先生說二十五年歲後才適宜成婚。”
“江湖術士,當不得真。”呼了一口氣,心思略沉。
看來又問錯了人。
傅瑾玉琢磨了一下,道:“雖然未曾成婚,但若是王妃話,下官倒是有幾分的瞭解,她心腸軟,殿下好好哄哄,她便不會計較。”
方長霆略微揚眉:“傅大人這般好脾氣的,也惹惱過本王的王妃?”不然怎麼會這麼瞭解
傅瑾玉笑了笑,“小世子頑劣,時常惹惱他長姐。”
方長霆點了點頭,這點他是知曉的,對於這個小舅子,他也就見過幾次,印象不深,只知道荒唐,吃喝嫖賭樣樣皆沾,不過現在還未沾上,所以他也才會讓書九安排人去盯著。
溫軟讓他遠離了那木輪椅,他便回報她,讓她心心念唸的胞弟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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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在王府中的溫軟,自驍王出去之後,她進了房中一次,見到那裝扮成了驍王的侍衛,略有尷尬,便很快退了出去,之後也就沒有再回過房。
與旁人道殿下昨夜睡得不好,今日午膳莫要喚他了,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隨即溫軟便讓月清在院子中盯著,她則去前邊繼續盤點庫房。
雖然驍王府才落成一年,而這一年驍王在金都的時間加起來也就三個月左右,但庫房中的禮品卻是滿目琳琅。
先是驍王立下大功,皇上賞賜,後是驍王府落成,旁人送禮,緊接著又是大婚之禮,最後便是這驍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