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步。
蘇凌一笑:“我想……”
“蘇同學……”蘇凌話未說完,就被程尋打斷。她眨了眨眼,神色古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蘇凌臉色微微一變。
兩人對視一眼:“烤肉!”
林間微風吹來了烤肉的香味,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循著香味尋找。不多時,他們看到了圍在一起堆了石塊烤兔子的紀方、雲蔚、溫建勳三人。
荒郊野外,這三人倒也會就地取材。撿石塊做灶臺,就用新打的獵物做食材。弓箭被他們丟在一邊,三個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架在火上的兔子,渾沒留意蘇凌和程尋的到來。
“終於能打打牙祭了。”紀方搓了了搓手,“這幾日把我饞的!”
“你不是前幾天休沐剛回家嗎?”溫建勳接話,“聽說你家裡新來一個南邊的廚子?”
“別提了,就算是有御廚也不能帶過來啊!”紀方擺一擺手,“膳堂的飯菜怎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們說,我以前想著讓程尋給我帶點……”
程尋不提防竟會聽到自己的名字,本要走過去的她,生生停下腳步,下意識看向蘇凌。是了,蘇同學到書院的第一日,她正被楊夫子罰站。那天說起來,還是因為紀方想要她帶膳食來著。
蘇凌也聽到了紀方的話,他偏了頭,似笑非笑看著程尋。
陽光打在他臉上,眉眼清雋,氣質舒朗。他幽深的眸中盡是她的身影。
儘管程尋知道蘇同學是女孩子,可還是忍不住臉頰一陣發燙,眼神躲閃,不知該往何處安放。她對自己說,程尋,鎮定鎮定!這是一個女孩子啊!
雖然她刻意修飾過的臉頰黑乎乎的,可蘇凌還是捕捉到了她的羞意。他唇角微微勾起,心裡有些歡喜,有些驕矜,亦有些淡淡的自得。
難怪她說,不想分去心神。
那廂三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等等,紀方,老溫,咱們是不是忘放鹽了?”雲蔚忽然提高了聲音。
溫建勳一拍腿:“可不是?你帶了嗎?”
“我沒有……”紀方的聲音中帶著一些不確定,“你們說,烤兔子是不是還得開膛破肚?”
程尋被他們猛然拔高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她微怔之後,忍不住以手掩唇。這三人俱都家世不凡,想來從未下廚過,也難怪他們今日會如此。
她輕輕推了推蘇凌,悄聲道:“咱們走吧。”
這種場景比較尷尬,還是不要上前廝見了。而且,他們到現在一隻獵物還沒打到呢。
蘇凌乖乖任她推著往前走。
尋思著紀方等三人肯定聽不到了,程尋才哈哈一笑:“就算是叫花雞,也要清理內臟的啊。”不過背後說人不好,她很快轉移了話題,“咱們怎麼就看不見兔子?”
“噓。”蘇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眼神微微一變,自身後箭囊抽出了一隻羽箭。
程尋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不遠處的樹叢中,一道灰影跑的飛快。這,這是……
她剛認出這是一隻灰色的野兔,就有一隻羽箭自她眼前飛過,“唰”的一聲,正中那隻野兔的後腿。
飛奔的野兔停了下來,後腿上猶扎著一隻羽箭。
蘇凌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裡的弓,動一動下巴:“去吧。”
“誒!”程尋眼睛發亮,還能說什麼呢?小姐姐實在太厲害了。她發自肺腑誇讚一句:“你箭法真好,真厲害!”
對她這直白坦率、毫不掩飾的誇讚,蘇凌只是笑了一笑,看著她歡歡喜喜去撿受傷的野兔。
蘇凌之前控制了力道,確定會讓野兔受傷無法行走,而不至於喪命。
程尋拔掉羽箭,單手拎著兔耳朵走向蘇凌。兔子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