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猜我問的什麼問題?”
“這和你生氣有什麼關係嗎?”
他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低頭望著手裡的大吉,笑容淺淡:“我當時在問,你能不能順利離開,回到屬於你自己的世界。”
運籤告訴他一切。
忍生真蠶雖然不理解他說這話的意圖,但聽到自己能夠順利回家,她狂喜:“真的嗎?”
“是真的又如何——”
幸村精市像是在笑,又像是面無表情,紫羅蘭的眸子裡凝成冰冷的一片。
“你為什麼不能留下來?”
他的聲音很平緩,語氣也毫無起伏,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疾言厲色,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只不過她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還是為了迎合她先前說的那句話而展示給她看的。
她應該答應下來的,忍生真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對不起。”
幸村精市卻搖頭:“是我的錯。”
一開始就把她當一個普通人看待好了。
他應該冷眼旁觀她笨拙的舉動,不該因為好奇而接近她,不該因為想要看到部員更多有趣的表情而讓她進入網球部,最不該的是——
以為能夠得到一顆心。
只是……
“能夠聽到對話的只有我。”
“你為什麼不能——”
不能什麼?忍生真蠶想要聽清他說的話,但幸村精市沒有說下去,他禮貌地後退幾步,和她拉開距離,輕聲說:“很晚了,你該走了。”
“誒?”
正巧門被推開,幸村父母看到她時毫不意外,看著兒子還活著之後就順手招呼她一起走。臨走前,忍生真蠶看了看再度捧起詩集的幸村精市,和他告別。
他沒有和她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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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爸爸是開車來的。
坐在後座的位置,忍生真蠶急需人幫忙,但系統已經廢了,她不知道該找誰幫她理清一下思路。
和她一樣坐在後座的幸村媽媽看出她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得問:“和阿市吵架了嗎?”
“沒有沒有。”在別人家長面前肯定不能承認這件事,忍生真蠶找了個藉口,“只是想到了不久後的期末考試。”
“是嗎?我倒很希望你們能吵架。”
“誒?”
“阿市他啊,性格比較溫和——可能是和他一直很受歡迎有關,偶爾我也想看到他大喊大叫,阿市哭起來的表情一定很可愛吧。”
不愧是親媽。
但是不瞞大家,她也想知道幸村君哭起來是什麼樣。
……感覺有點變態。
到了家門口,幸村媽媽看她開啟門後,衝她眨眨眼,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媽媽建議真蠶這段時間不要去醫院比較好哦。”
“為什麼?”
幸村媽媽回答得理所當然:“我想知道阿市著急起來會做些什麼,那應該是不錯的素材。”
“……但是幸村君一個人會無聊吧?”
“這不正好?”
看來幸村君不僅繼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