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買了把水藍色的雨傘。她撐開,將兩人籠罩在傘下。
沒過幾秒,幸村精市無奈地說:“我來打傘吧。”
“嗯?為什麼?”
“有些看不見。”
“!”忍生真蠶警覺,“你不會又要暈了吧!”
幸村精市微微彎腰,忍生真蠶注意到他的頭髮有些亂——她剛想提醒,就看到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頭髮,說:“這個傘的高度有點矮。”
忍生真蠶抬頭,就看到雨傘的頂端卡在幸村精市的頭頂。她想起蓮二筆記本里的幸村君的身高資料,再想想自己的身高……她好像要舉高點才不至於讓他的視線受阻。
……但這樣一來不就顯得她很矮嗎?
而且手一直抬高的話,又有點累。要是讓他打傘,萬一他突然握不住,那傘不就直接砸她臉上了嗎?
她掂量了一下他們兩人的身高差,默默地墊了墊腳。
幸村精市:“……”
……好像這樣更累哦。
忍生真蠶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她又默默地放下腳。但她忘記了她穿的是木屐,雪花落在木屐上後融化,她踩上去就跟踩到油一樣,腳往旁邊一崴。
為了穩住身形,她只能抓住手裡能抓到的東西。傘柄被鬆開,雨傘砸在雪地裡,她及時抱住眼前之人的腰才不至於摔倒。
但眼前的少年並不像以往一樣堅實,她沒有借住他站穩,反而是他順著她的力道和她一起墜入厚厚的雪中。
意識到事情糟糕後,忍生真蠶慌了。本來幸村君的身體就很孱弱,她還兩次把他弄進雪裡躺著,這要是出事了鐵定是她的問題。
她從少年的懷裡抬起頭,想問他是不是還好,卻不經意間撞進他的眸子裡。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變得虛無,兩人的眼中唯有彼此。
幸村精市下意識地抬手。
“經理,原來你在這裡啊。”突如其來的聲音喚回了他們的思緒,“咦咦咦——?幸村部長也在?”
忍生真蠶僵硬地轉頭,視線範圍內是幾名同伴的身影,他們神色各異。
她往旁邊一滾,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她跟裹糯米粉似的裹了一層白雪後才撐著地面站起來,還順便把幸村精市拉了起來。
大家:“……”
說實話,有點想笑。
忍生真蠶看不見他們在憋笑。在他們先發問之前,她先發制人地說:“我其實是在勸說幸村君回醫院,都快要做手術了還亂跑,你們快來幫我一起勸勸。”
那邊的人才如夢初醒,真田弦一郎叉腰皺眉:“太鬆懈了!幸村你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忍生!”
忍生真蠶辯解:“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跑出來的!”
“我就說好像聽到了幸村部長的聲音,丸井前輩還不信。”切原赤也後知後覺地說。
丸井文太立馬看向她:“你看,有赤也這個人證。”
“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看到他的。”
丸井文太:“你看我們信嗎?”
“說起來,幸村君為什麼會到這裡來?要是想參拜的話,應該是去東京的神社。”偵探小說愛好者柳生比呂士開始了他的推理,“但幸村君選擇了這座山,恰好和忍生桑遇上,恰好和上山的我們錯過——巧合多了也就成為了蓄謀已久。”
忍生真蠶:“……”還真的被當成了共犯。
“幸村君你說句話啊。”她只能求助當事人。
幸村精市輕笑一聲,他把掉在地上的雨傘撿起來合上,視線略過自己的小夥伴,他如忍生真蠶期待的那樣問道:“要一起去參拜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點頭。他們向來相信幸村精市,只要是他做出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