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話音一落,臺下鬨然大笑。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
「魔君為了個女子流淚?誰信啊?」
「這話本子也太假了吧。」
臺下眾說紛紜,喧鬧不停。
只見說書人再次拍案:「這有什麼好笑的?魔君就不能愛人嗎?」
他輕哼一聲,繼續說到:「沒有情,並非意味著不能在後天的教化中產生情。」
「何況這兩人裡邊兒,神女才是最後動心的呢。」
「她為了逃出魔域使出了不少的法子,可每一次都會被魔君抓回來。」
「她逃他追,他們倆呀都插翅難飛咯——」
說書人的聲音不斷拔高,最後又突然一頓。
「魔君那小子為了將神女留在身邊,是什麼事兒都做盡了,起先他還輕言細語地規勸神女別想著往外跑,可神女三番兩次的逃跑,這不就直接在打魔君的臉面嗎?」
「因此,到了最後」
「你們猜怎麼著?」
他彎腰俯身,摺扇向前一攤,示意臺下眾人說出自己的猜想。
「魔君殺了她來挽回自己的臉面!」
「錯!」
臺下一男子剛剛出聲,便被說書人打斷。
「魔君將神女帶回魔域後,便將她鎖了起來。」
「為了讓神女開心,他還給神女專門建了間竹屋,竹屋之外種滿了花草。」
「你們可要知道啊,那魔域的土都是有毒的!」
「那有毒的土是故意拿來對付想要侵犯魔域的人,因為神女的到來,人魔君直接把老家的土都掀了。」
「從前用人血浸潤的毒土,早已被花草圍滿。」
說書人像是說累了,又抿了口茶。
他喝茶的間隙,臺下的人卻坐不住了。
「然後呢?總不能因為這種了花,神女就喜歡魔君了吧?」
說書人眉毛一拉:「這怎麼可能?」
「你們啊還是玩兒不過魔君吶。」
「魔君將神女帶回魔域後,便將她鎖了起來。」
「他把神女用鏈子鎖起來
了?」
臺下再次發問,這一次,說書人手中的扇子「咻」的一聲便輕輕拍在了那人的頭上。
「想什麼呢?」
「他啊,的確是用了鏈子,也鎖了神女,不過」
「他是用金鍊將他們二人都鎖了起來,一頭連在了神女的手腕,而另一頭則連在了魔君自己的」
「脖頸上,他讓神女在這場感情種居於了上位。」
「而神女被鎖,也再也逃不出去了。」
故事接近尾聲,說書人的聲音也漸漸放低。
「唉,只可惜,神女最後還是死了。」
「死了,怎麼死了?」
臺下突然掀起吵鬧聲,卻見說書人搖頭一笑:「這兒書中可沒詳說嘍,只說了在神女死後,魔君剔骨抽筋,墮入永生劫裡,一直在找尋讓神女重生的法子。」
「我只能說啊」
「這世間既然能有無情人,那便也有有情妖啊——」【1】
說書人的話音隨著清風消散,謝妄清自聽見「神女被鎖」的片段後便已經離開了看臺。
他站在雲煙閣前,目光所及,剛好可以看見和玉奴笑談的蘇念梔。
女子靠倚在欄杆處,與男子正面而對。
也不知是談到了何事,二人都是眉眼輕彎,掩唇輕笑的模樣。
下一刻,蘇念梔向著前方而行,卻因右腳的扭傷,而被迫靠在了玉奴的肩膀一側。
玉奴並未將人從自己的身前推開,反倒是扣手相扶,攙著女子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