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工明確。
起初周瑾行還能忍著,後來多待一段時日就憋不住了。
不能出去見風,不能長時間看書會傷眼,飲食也偏清淡,活動範圍只有殿裡,嘴都能淡出個鳥來。
幸虧有麻將能解悶。
竇春生被他拉去湊局,她牌技爛得要命,周瑾行無比嫌棄。
好不容易熬到滿月,秋日的天氣已經轉涼,周皎也被養胖了些。
長春宮裡比往日多了些樂趣。
滿月的嬰兒會好奇扭頭東張西望,聽到聲音會有注意力,心情高興時便笑,不痛快時就大哭,情緒已經很豐富了。
周瑾行每日的樂趣就是把她當寵物逗弄,就跟阿貓阿狗似的,是他解悶的小玩意兒。
母子親情也在這個時候建立起來。
嬰兒睡覺都喜歡兩手舉起像投降似的,周瑾行會手賤讓她放下來,也會去探她的鼻息,看有沒有氣兒。
那種養崽的樂趣可比政務有意思多了,整個人都是極度鬆弛享受的狀態。
直到坐滿月子的那天晚上,周瑾行跟往常一樣入睡,迷迷糊糊間,他彷彿聽到周皎的哭聲。
睡眼惺忪睜眼,他本能喚道:“採青!”
守夜的內侍聽到動靜,忙在殿門口道:“陛下?”
周瑾行遲鈍的大腦略微愣怔,他道:“小公主呢?”
聲音一出,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摸自己的身體。
胸沒了,腰腹好像大了一圈兒?
周瑾行跟見鬼似的從床榻上爬起來,撐燈看自己的雙手,既陌生又熟悉。
他把自己上下摸了一遍,確定自己回來了,心情有幾分小激動,忙道:“黃文勝呢?去把黃文勝叫來!”
寢殿裡的燈一盞盞亮開,周瑾行走到衣冠鏡前,鏡中的男人似乎有些怪異。
做了這麼久的女人,他一時不太適應這具軀體。
東摸摸西摸摸,他撩起衣衫看腰腹,曾經緊緻的腰腹已經有消失的跡象。
周瑾行無語。
這才不到一年,就被那女人糟蹋成什麼模樣了?
照這麼發展下去,只怕不用兩三年,端王就是他的後塵。
周瑾行嫌棄地掐了一把腰上的肉,嘴裡罵罵咧咧了幾句。
黃內侍急匆匆過來,在門口道:“陛下?”
周瑾行:“你進來。”
黃內侍連忙進寢宮,見周瑾行披頭散髮站在衣冠鏡前打量,一時不明所以。
“陛下怎麼了?”
周瑾行扭頭看他,不客氣問:“不是讓你多叮囑些嗎,你看溫三娘都把朕吃成什麼樣了?”
黃內侍:“???”
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周瑾行道:“朕回來了。”
黃內侍這才後知後覺意會過來,不可思議道:“陛下……”
周瑾行望著自己的雙手,又重複了一句,“朕回來了。”
黃內侍頓時腿軟跪到地上,差點淚崩,小聲道:“陛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當初娘娘生產,老奴一顆心懸得老高,就怕出岔子。”
周瑾行道:“別磨磨唧唧,備轎輦,朕要去長春宮。”
黃內侍歡喜道:“欸,老奴這就去備轎。”
周瑾行把頭髮挽起,取衣裳穿上,動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