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搞金幣,搞東洋島嶼,搞海戰。
見她眼神飄忽不定,頭頂忽然傳來詢問,“溫三娘?”
溫顏回過神兒,“???”
周瑾行:“你瞅啥呢?”
溫顏哄他道:“妾在想,這輩子能遇到陛下,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
周瑾行心裡頭明明爽到了,卻半信半疑道:“你莫要忽悠朕。”
溫顏:“妾說的是實話。”又踮起腳尖,附到他耳邊。
周瑾行低頭,聽到那女人無恥道:“妾躺著都能晉升成為貴妃,日後若是再生一個小皇子,是不是得入主中宮了?”
周瑾行斜睨她,“生產之苦,你受不住。”
溫顏理直氣壯道:“陛下受得住。”
周瑾行:“……”
溫顏:“妾能得遇陛下這般的奇男子,簡直是天縱奇才,故而才說幸運。
“想來陛下是極其疼愛妾的,冥冥之中才會替妾承受生育之苦。
“陛下你說,妾幸不幸運?”
周瑾行:“……”
溫顏眨巴著天真的眼睛,問他道:“陛下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再生一個小皇子?”
周瑾行:“……”
她簡直有毒。
朕不行!朕不舉!!
周瑾行對生崽沒有任何興趣,甚至覺得自己與溫顏互換都是有因果的。
以前他從不在意許太后的詛咒,經過此事後,不禁有些疑神疑鬼。
當初許太后詛咒他斷子絕孫,詛咒他永遠也生不出皇子來,結果他親自走了一回生產路。
那滋味,這輩子都不會再走第二回 。
晚些時候宮宴散去,送走宗族親眷後,二人回後宮,漫步消食。
月色霜白,遠處時不時傳來煙花的炸裂聲。
宮人在前頭提著燈籠照亮,周瑾行揹著手,與溫顏漫步在長長的宮牆甬道里。
黃內侍等人跟在身後,隔了一段距離。
似有些許感觸,周瑾行忽然道:“先前三娘說得幸遇到朕,此話可當真?”
溫顏應答道:“自然當真。”
周瑾行抿嘴笑,“你只管忽悠朕,朕當真了。”頓了頓,“不管怎麼說,今晚朕心情甚好,中秋佳節,闔家團圓,朕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溫顏:“那往後妾便陪著陛下年年歲歲過中秋。”
周瑾行被她哄得高興,伸出手來。
溫顏搭了上去。
二人攙扶著走在月色下,就如同尋常的小夫妻,並肩走在這座高牆圍起來的牢籠裡,彷彿沒有盡頭。
“你怕不怕?”
溫顏:“???”
許是飲了些酒,周瑾行的話有點多,說道:“朕從小長在宮裡,並不喜歡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死了很多人,周遭高牆圍困,看似金碧輝煌,實則陰暗腐朽。
“朕想問三娘,你怕不怕這樣的地方?”
溫顏坦誠道:“妾為什麼要怕呢?”
周瑾行扭頭看她,忽地伸手指著那高處的月亮,“高處不勝寒。”
溫顏沉默了陣兒,現實道:“可是比起地上,妾倒寧願那高處。
“地上的螻蟻何其艱難,為了一日三餐,為了衣食住行,為了子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