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人們又相互打趣了幾句,氣氛歡愉。
到了棉花地,舉目望去,全是青綠一片。
它們植株旺盛,幾乎都差不多一樣高,長勢極好。
章青佑似想起了什麼,提起去年溫顏給他的堆肥方子,說非常好用,另一邊的小麥地也用上的,比沒用的看著更喜人。
溫顏高興道:“能用上就好。”又道,“待到七八月時,這裡遍地都是雪白一片,那才叫壯觀。”
章青佑點頭,指著最盡頭道:“那邊是老奴續留的種。
“白疊子種子金貴,老奴特地育種留著來年再種,省得再花冤枉錢。”
溫顏:“待成熟之後,若是周邊村民討要,也可許些與他們。”
章青佑應聲是。
眾人到育種地看情形。
周瑾行揹著手,也問了問棉花的打理技術。
章青佑皆一一解說,似乎也不是太難,跟種莊稼差不多,沒那麼嬌氣。
因著之前它被種在達官貴人的園子裡觀賞,故而給人的印象是嬌貴難養。
不曾想居然這麼容易成活。
章青佑留了十畝地專門用於育種,挑的皆是顆粒飽滿且大的好種。
他種植經驗豐富,又把這項差事當成他翻身的機遇,故而全心全力伺候。
溫顏不懂種植技術,但看長勢,覺得是很不錯的。
在回程途中,人們說起棉花采摘後的處理,這就涉及到紡織技術了。
得先祛除棉花裡的棉籽,那可是一項技術活,暫且只能手剝。
溫顏以前曾在短影片裡見過老手藝人制作棉被的過程。
棉花采摘後需得祛籽,再彈制蓬鬆,而彈制棉花的工具則需要牛筋弦。
她粗粗同章青佑比劃,聽得他雲裡霧裡。
也倒是,他們沒見過那玩意兒,她也不太熟悉,只說像射箭的弓那般。
意外的是周老闆反倒思維靈活,一下子就悟明白了,說道:“用木錘擊打牛筋弦,使其發生震顫,白疊子因其震顫而飛絮蓬鬆?”
溫顏咧嘴道:“陛下所言極是,就是這個道理。”頓了頓,“蓬鬆的白疊子就可用於紡紗,繼而織布裁衣,也可填充做小襖。”
他們就棉花的使用嘮了許久,講的皆是民生的東西。
中午那隻半夜打鳴的公雞成為盤中餐,被庖廚做成了荷葉雞。
也合該它運氣差,這才沒開叫幾天呢,結果就遭了秧。
庖廚不止做了荷葉雞,還撈了些小鯽魚裹上雞蛋油炸,趁熱灑上少許椒鹽,焦香酥脆。
溫顏吃了好幾條,連骨帶刺入肚,跟小零嘴差不多。
她喜歡莊子裡的生活,比宮裡頭有趣多了,雖然環境要差些,但勝在自由,沒有那麼多森嚴等級約束。
院子裡種著一株老葡萄樹,這個時候還有些生,但也勉強能吃了。
溫顏去摘了幾顆來嘗。
她特地給周瑾行也摘了幾粒,哄他說不酸。
那廝信以為真,結果酸得掉牙。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輕鬆愉悅。
黃內侍也好奇嚐了一粒,整個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兒。
人們午飯後嘮了一會兒莊子裡的情形。
周瑾行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