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一表人才?還是圖你靠朕賜予的身家?”
這番人間清醒的言語毫不留情鞭笞著楊忠懷受傷的心,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周天子,頭腦永遠清醒,看待問題的本質一針見血。
生在帝王家的男人,見慣了名利爭鬥,哪裡會受那些情呀愛呀的困住呢?
被周天子一番無情洗刷,儘管楊忠懷心中不痛快,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所言不假。
見他一臉窩囊愁容,周瑾行緩和語氣道:“你早年喪妻,十多年未娶,總不能一直這般孤家寡人度日。
“方才老夫人為著你的事擔心不已,她年事已高,作為子女,當該盡孝,而不是氣她。
“今日朕替你全了楊家的體面,日後若是見著玉陽,你最好避著她走。
“她風流好色沒個正經,你若娶了妻續了弦,她自不會來招惹。”
楊忠懷精神頹靡道:“陛下的話,臣謹記於心。”
周瑾行:“自個兒l去洗把臉,等會兒l還得見客,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沉住氣,莫要叫人嚼舌根看了笑話。”
楊忠懷應是。
當暗搓搓觀熱鬧的賓客們聽說周天子做見證人,王駙馬當眾陪酒認錯,是誤會一場,紛紛去看情形。
另一邊的玉陽跟沒事人一樣,把溫顏帶去給姐妹們當吉祥物供她們圍觀。
溫顏好歹是淑妃,品階比她們高,那群貴婦見了她是要行禮的。
她還是第一次跟這些公伯侯府的夫人們接觸,不免好奇。
文信侯夫人趙氏稱讚道:“淑妃娘娘生得俊,難怪得聖寵。”
玉陽瞥向她,調侃道:“七郎生怕我把她帶壞了,還捨不得丟手呢。”
邊上的貴婦們掩嘴偷笑。
沒過多時,一婢女來報,說王駙馬已經賠罪了。
玉陽打發道:“讓他滾回去,莫要在這兒l丟人現眼。”
婢女應聲是。
婦人們嘮了陣兒l家常,玉陽有悄悄話要說,拉溫顏進房間,暗搓搓道:“我問你一句話。”
溫顏:“長公主請講。”
玉陽毫不避諱道:“七郎有毛病在身,淑妃你知道嗎?”
溫顏裝傻道:“這從何說起?”
玉陽嫌棄道:“你莫要裝傻。
“我打小長在宮裡,什麼女人沒見過,你才進宮多久,就這般討得七郎歡心,可見有幾分手段。
“我就想問一問,七郎行不行?”
溫顏沉默。
玉陽伸出食指戳她的胳膊,“問你話呢,他在床上行不行?”
溫顏乾咳兩聲,不知怎麼回答。
玉陽豪放道:“都是婦人,還不好意思了。”頓了頓,“你莫不是……”
溫顏尷尬道:“聖上沒問題。”
玉陽半信半疑,“他以前曾受過傷,在下腹部,傷口有巴掌長,很是唬人。”
溫顏點頭,“我知道。”
玉陽盯著她看許久,才道:“真沒問題?”
溫顏:“聖上確實沒問題。”
玉陽很是懷疑,“能硬得起來?”
溫顏默默捂臉,硬度和尺寸絕對沒問題。
她雖然是現代女性,並不避諱這些事,但讓她跟一個剛剛認識的女性討論男人硬不硬得起來的話題,還是有點受衝擊。
玉陽倒也沒有為難她。
對方年紀小,根本就沒什麼話題可聊的,不是一路人,自然湊不到一塊兒l去。
之後溫顏跟這群貴婦都是客套寒暄。
不過她對這位豪放不羈的長公主實在有點興致,知道她喜愛玩葉子牌,便用國粹麻將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