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楊忠懷找來。
結果楊忠懷跑去跪祖宗牌位了,說什麼都不過來,說無顏面見聖顏。
周瑾行徹底無語,這死腦筋!
一品園的楊老夫人從昏迷中甦醒,兩眼淚汪汪,一個勁唸叨作孽。
還是孫媳婦容氏有頭腦,忙上前道:“祖母快別哭了,當務之急,是要替父親挽尊!”
經她提醒,楊老夫人止住眼淚,伸手道:“雲娘過來。”
容氏坐到床沿,正色道:“今日祖母是老壽星,趁著聖上在府裡,趕緊去央求聖上給父親做主洗清聲譽。
“府裡唯有祖母才有這個資格替父親求情。
“念在你是壽星,聖上必會做順水人情全了楊家的體面。”
一旁的內親們紛紛附和,都覺得容氏有頭腦。
楊老夫人抹淚道:“二郎做了十多年的鰥夫,為人剛正不阿,最是在意名聲,我不信他會這般糊塗招惹玉陽長公主。”
容氏急道:“祖母先莫要糾結其中內情,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家的臉面。
“今日來參加壽宴的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楊家日後若要抬頭挺胸做人,今日之事定要洗乾淨才行,若不然,往後孫輩們多半是沒法見人的。”
提及後輩子孫的榮譽,楊老夫人頓時清醒不少,“雲娘說得極是,楊家的體面要緊。”
沒一會兒l楊老夫人就去扶雲軒面聖。
得知她過來,周瑾行倒願意給人情。
老人家腿腳不便,又為著子女操心,著實不易。
周瑾行體諒她的難處,說道:“老夫人安心,方才朕已經問過玉陽和王駙馬了,原是誤會一場。”
聽到這話,楊老夫人展顏道:“多謝陛下主持公道。”
周瑾行:“王駙馬著實不厚道,他吃了些酒,因著誤會撒潑,等會兒l朕會讓他當眾給楊忠懷賠不是,還他清白。”
楊老夫人感激涕零,因為她明白,唯有天子出面,楊家的臉面才能保住。
哪怕人們私下裡會議論,但檯面上楊家的體面還是在的。
現在楊忠懷跪祖宗去了,怎麼都不出來見人,還是楊老夫人親自去把他揪了過來。
再次回到扶雲軒,楊忠懷窘迫得無地自容。
周瑾行冷哼一聲,說道:“枉你白活了幾十年,男子漢大丈夫,遇著這麼點事就慫了,成何體統?”
楊忠懷垂首訥訥道:“臣對玉陽……”
周瑾行沒好氣道:“還提周惠娥呢?”
楊忠懷閉嘴。
周瑾行看著他就來氣,“先前人家是怎麼跟你說的,合著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楊忠懷沉默了陣兒l,才道:“她那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周瑾行氣笑了,“你楊二郎也不去照照鏡子,她周惠娥可是天家的公主,受朕好吃好喝供養著。
“只要朕在的一日,這京城裡她就有資格橫著走。
“你說這麼一個女郎,她好好的風流快活日子不過,偏要跟你楊二郎湊一起,做你楊家的媳婦,處處受管束。
“你動動腦子,一個恣意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安安分分做良家婦人,守著你楊二郎過日子?
“她圖什麼啊,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