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難善終。比如於謙,比如張居正。我沒有他們那樣的志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原本只是想在亂世中保命而已,您可能不信,但是…陛下為了和文官集團對抗,將我拉了出來,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我沒辦法把握,更沒辦法控制,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卻又沒辦法逃離…”
“所以我才說,讓你置之死地而後生,現在的你,太年輕了,哪怕你是有功勞的,可是正一品啊…陛下隨隨便便就給了你,誰服氣?哪怕不是因為文武對立,單憑藉這一點,沒人保你的話,你就活不了。我知道你與太孫殿下的關係,但是你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太孫殿下坐上那個位置?”
朱威心想只要等三年就好了,但是這話不能說出來,並且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三年。
“秦先生,我大概知道怎麼做了。”
秦霄點頭:“需要什麼,都可以去找毛紀。”
朱威又是不明白了:“秦先生,毛大人為何會聽您的?”
秦霄一笑:“因為他和你一樣,他也想活。”
朱威恍然,毛紀和自己很像,都是萬曆的一把刀,又是能隨時被踢開的一條狗,裡外不是人的那種。
“秦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霄笑笑不說話,朱威也沒再問。
出門後發現毛紀還在,打了個招呼,兩人一起向朱家走去。
“毛大人,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吧?”
毛紀點點頭,也是不說話,朱威又道:“可否告訴我,秦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嗎?”
毛紀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知道的東西比一般人多得多,他能想到自己的下場不會很好,他也知道秦霄的身份與能量。可是這事秦霄提前說過,不能告訴朱威。
所以毛紀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朱威見到這情況,也是不問了,他需要想想自己後面該怎麼走。
到了朱家門口,毛紀終於開口了:“朱大人,年後商稅,就是機會,你要提前考慮清楚,秦先生說,不論你做了什麼,他都能保你一命。”
朱威準備進門的腳步一頓,轉頭看著毛紀:“他說的話,能信嗎?”
毛紀也是一笑:“你信不信秦先生,對你而言,沒什麼差別吧。”
朱威朝著毛紀走了兩步:“我不信他,但是我信你,毛大人,你可否給我說一句實話,他可不可信。”
毛紀皺眉:“你現在只能信他。”
朱威嘆了一口氣:“好,毛大人,我需要晉商八大家勾結女真韃靼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