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時身上還有藥,就用那些藥應急了也說不定。”
南宮復自認了解阿善,“你可知這百年血煉蓮是何物,那些藥怎樣和它相提並論?”
易安用扇掩面,眼眸輕掃容羨,他聲音存了分笑,似開玩笑般:“安以為,或許是世子妃不想用它罷。”
“為何?”南宮復疑惑詢問,就連容羨也扭頭看向他。
易安眨了眨眼睛,“這誰知道呢。”
“或許世子妃只是單純的不想用,又或許,她覺得這百年血煉蓮太貴重了,不願意用或是不捨得用?”
“少城主請慎言!”玉清隱約聽出易安的話外之意,只覺得這易安膽子太過大了些。
隨著玉清出聲,隨他而來的侍衛都紛紛拔出了劍,滄海城的侍衛見狀也拔劍護了主,場面看著有些僵持。
兩位主子不發話,眾人誰也不敢亂動。容羨眯眸看向這位笑吟吟的滄海城少城主,二人視線在空中對接的瞬間,易安就先一步錯開視線道歉,他輕躬身體淡淡補充:“安只是一片好意,畢竟,世子妃的屍體還沒找到不是麼?”
只要屍體還沒找到,誰也不能斬釘截鐵的說阿善就是死了。
“……”
“聽說這天縫裡什麼野獸爬蟲都有,你說他們一群人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就為了尋一個墜崖的死人是不是有病。”
他們這邊的僵持才散,那邊說話聲由遠及近,修白扭頭看向發聲處,看到石壁後那兩名獵戶嬉笑著在吃東西。
喝酒的那個話聲不停,“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別說骨頭碎不碎,就那身上的肉都要稀巴爛了,這天縫中的爬蟲不出一會兒就能把肉全啃光!”
“我給你說哦,我爺爺小時候迷糊走到過這裡,他親眼,是親眼看到這裡有一隻巨大的野獸,它渾身雪白滿嘴獠牙,我爺爺看到它時他正在吃地上的人骨呢!”
“要我說,那姑娘就是被這裡的野獸給吃掉了,骨頭渣子都沒吐出來。”
喝醉酒的獵戶聲音越說越大,易安和在周圍尋人的侍衛都聽到了。
修白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他就站在容羨身側,偷偷往自家主子那兒掃了眼,見他好似沒什麼反應,他也只能在這兒幹聽著。
另一名獵戶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只是背對著容羨等人推了推喝醉的獵戶,笑罵勸道:“快別說了,你還要不要命。”
“我憑什麼不能說!”醉酒獵戶不滿哼唧一聲,“你說說咱們都來這多少天啦,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
“要老子看那姑娘就是被爬蟲和野獸分吃了,說不定這會兒魂魄都到地府投胎轉世了!”
一瞬間,這天縫底下安靜的嚇人。
充滿汙穢之氣的地方忽然被一陣花香覆蓋,修白察覺不對,低頭就看到自家主子生生將那朵血煉蓮碾碎了,紅色的汁液如同血一般滴落在地面,南宮復看得心痛,差點背過氣。
造孽呦。
他眼睜睜看著那株百年血煉蓮被碾碎成紅泥,如同垃圾般被丟棄在地上。
若是阿善不再了,縱使這是朵千年血煉蓮又有何用。
一直安安靜靜的容羨突然抬了頭,他極為迅速的抽出修白手中的劍,對準還在說個不停的獵戶扔去。
“啊——”
“救命,殺、殺人了!”
劍身橫插男人的脖子,釘在後面的牆上,另一名獵戶看到嚇得連滾帶爬,受到了極大驚嚇。
“把他的肉給我剁碎了喂爬蟲,骨頭扔給野獸啃食!”獵戶剛才的一字一句如同針扎,生生刺入容羨心底,就算如此,他仍舊感覺殺戾未消。
在他將目光又看向另一名獵戶時,修白趕緊抱住容羨的手臂,“爺!這人殺不得,咱們還要靠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