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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人。”容羨嗓音發寒。
他扣著阿善的手未放,但力道明顯鬆了下來。
南宮復不敢在挑戰容羨的忍耐力,只好回道:“若世子妃此時再受刺激,只恐會病情加重變得瘋癲。”
“老朽對獨情蠱的瞭解不多,並不能確定陽蠱的主人變得瘋癲後,會不會對您產生影響。”
影不影響的誰知道呢,其實說白了,阿善和南宮復此時就是在欺負容羨不懂醫。
“……”
當妙靈端著藥盤進來的時候,容羨正側靠在榻前閉目養神,他端正的衣袍有一邊微亂,俊美的面容上眼睛閉闔長睫微微顫著,沒有人能看出他是個什麼心情。
妙靈很怕容羨,應該說整個南安王府的下人們都怕這位世子爺。感受到房內的氛圍有些詭異,她屏著呼吸往前,端著托盤的手有些發抖:“姑、姑娘,您該喝藥了。”
容羨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漆黑的眸中有暗色流動,在盯著人看時彷彿會吸食人的魂魄。妙靈乍一對上容羨的眼睛嚇得托盤差點摔在地上,只聽到這位爺很平靜問了她一句;“你叫她什麼?”
妙靈自知失言,臉色一白腿發軟著趕緊跪下。阿善心裡清楚容羨此時心情不好,她擔心這狗男人一陰鬱就把她這呆傻的丫鬟弄死了,就只能出聲打斷他們的注意力,“藥?什麼藥?”
剛才南宮復當著容羨的面裝模作樣,已經把她‘丟失’的那段記憶簡單講了一下,但並沒和她講明她受傷的緣由。
容羨沒搭理她,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妙靈平靜吐出幾個字:“出去,掌嘴一百下。”
阿善一聽急了,但她現在失著憶並不能崩人設,只能再去扯容羨的衣服,故作茫然道:“夫君?大美人?你說掌嘴一百下是認真的嗎?”
她聲音變小了不少,“原來……我嫁的夫君是個狠角色?”
容羨在聽到她喊夫君時恍了一下神,轉念他想到一會兒留著這丫頭的嘴還有用。於是改了口:“掌五十,如有再犯直接割舌頭。”
阿善還是不滿意,但同時注意到南宮復輕輕掃來的一個眼神。
原以為自己失憶後就能對容羨為所欲為,但就現在看來她仍舊是約束不了他的行為。心中又氣又惱,她因為撞了頭這會兒被這狗男人氣的還真有些發暈。
妙靈出去後,煎好的藥被擺在了榻前的小桌上,這會兒屋外啪啪的巴掌聲伴隨著女孩兒的哭聲,阿善越聽越是心疼。
被氣的頭好像更暈了,阿善抿了抿唇去夠桌子上的藥。
她自己是醫者自然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從不會在藥苦這種小事上哭鬧著撒嬌不肯喝。只是在她去端藥碗的時候,坐在她身旁的容羨忽然站了起來,見他像是要走,阿善趕緊放下藥碗去攔他。
“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是怕容羨嫌妙靈吵真去割了她的舌頭,所以這會兒她死抓著他的衣袖不放,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
就這副表情,還真是和她當初在錦州城時的模樣差不多。容羨掃了她一眼試圖將自己的袖子抽回來,不鹹不淡的回她:“放手。”
阿善怎麼可能放,不僅不放索性抓的更緊了。
容羨越是不願搭理她她就越要噁心他,感覺門外傳來的哭泣聲更大了,阿善心口堵著一口氣,表面上卻軟軟輕輕的問他:“你不是我的夫君嗎?”
容羨眼眸抬了抬,看她。
阿善眼眶紅紅的,看似是無辜委屈實則內心是被氣的,她像是要哭般抓著容羨的衣襬輕輕搖了搖,撒嬌般的質問:“既然你是我夫君,那你怎能不愛我?”
“可如果你愛我,現在你的妻子病的藥都端不動了,難道你不應該親自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