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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們請隨奴婢來。”遠遠的,阿善看到幾名風塵僕僕的男人從走廊經過。
她隔得遠也沒聽清他們的對話,只是覺得近兩日來李府的客人格外多。剛好李管家過來,阿善眼尖看到其中一名男人手中似乎提著藥箱子,不由開口問了幾句,李管家乾笑聲回:“沒什麼。”
“那些都是老爺年輕時的朋友,最近聽說老夫人病了,特意過來看看。”
阿善沒有多想,直到又過了一日,她從李府外回來時剛好又遇到那群人離開。在與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擦肩而過時,阿善走了幾步忽然停在了原地。
轉身,再次看向那名中年男人,她越看越覺得眼熟。中年男人察覺到阿善的目光不由也多看了她一眼,在看清阿善的面容後,他眸中有些許探究。
阿善見狀趕緊扭頭離開,忽然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他不就是當初在南安王府幫她看病的御醫嗎?!
阿善剛到皇城那會兒,有一次生病被容羨帶回了王府,那天她從房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御醫和容羨講話。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阿善確定剛才的男人與那御醫八分相似,再加上容老太太以前是宮裡的人……
阿善跑著跑著忽然又停住了,不對啊。
她想不明白了,容老太太作為一名返鄉宮婢,到底是有多大的權利,生了病能請皇城的御醫過來看?就只是因為她年輕時照顧過成燁帝被賜了皇姓?
“善善,老夫人正找你呢!”不等阿善多想,李老管家在走廊上對她招了招手。
阿善僵著腿走過去,管家拉著她就往房間走,邊走邊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嚐嚐這永華鎮正宗的鮮花糕點麼,這不老太太下廚親自給你做了,還不快趁熱去吃。”
阿善愣了,“老夫人身體沒好,怎麼能下廚呢。”
“還不是為了你。”李管家推著她進屋,“這會兒老夫人還在裡面忙活著呢,說要親自給你做頓飯。”
屋內飄著淡甜的糕點香,阿善看到圓桌上擺了一盤香酥糕點,她捏起一個塞入口中,想去後廚勸老人家回來,而平日裡最在意老太太身體的李管家見狀拍了拍阿善的肩膀道:“隨老夫人去吧。”
“她已經許久沒這麼高興過了。”
等到圓桌上又上了幾盤菜,阿善見容老太回來趕緊去扶,容老太見桌上的糕點沒了大半,笑得更開心了,“你這丫頭,這都要吃飯了還食這麼多糕點!”
“快嚐嚐我煲的湯好不好喝。”自從入了容老太的房間,阿善幾乎沒停嘴。
就算她心裡藏著事,為了能讓老太太高興,她還是儘可能的多吃,後來見阿善實在是吃不下了,李管家才將飯菜撤走。
沒吃這頓飯前,阿善是打算留下藥方趕緊走人的,但吃了這頓飯後,她莫名不忍心這樣做了。
才短短相處數日,容老太對她實在太好了。
想到老太太舊毒難清尋常大夫醫治不了,阿善想不然就在這李府多留幾日吧。畢竟那御醫並沒認出她的意思,而且李管家說那幾人是李老爺的舊友,說不定這一切只是巧合,何況她也不知道其他幾位是不是御醫。
雖然說著安慰自己的話,但阿善在那天后還是陷入了焦慮中。
又恍恍惚惚過了兩天後,阿善睡著後又做起了怪夢,自從她進入李府,已經許多天沒有做奇怪的夢了。
呼嘯的風不停,阿善的夢連線在一起,於是她又回到了夢斷的場景。
貴公子重傷後,身上的白衣被盡數染紅,那些鮮豔的顏色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花,它們鋪散在他的身上,開遍全身。
“你輸了。”低低的笑聲暈開,風吹起貴公子的頭髮。
阿善不明白到了這種時候,他為什麼還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