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阿善忽然想起自己還在裝失憶,然而話已出口她現在想要收回已經晚了,見容羨好似還沒反應過來,她結結巴巴解釋:“這話是、是柳三娘之前同我說的,我就想啊,你那些小侍衛之前對我真的很不友好呢,夫君你……”
“以後不會了。”容羨一句話打斷她。
平日裡那麼精明敏銳的人,這會兒竟然完全沒聽出阿善話中的漏洞,他把阿善又拉回自己身邊,將她脖間的傷口塗抹均勻後,扳過她的肩膀讓她背對著自己。
“你幹嘛?”阿善的頭髮被他撩到了一旁。
白嫩嫩的後頸露出後,容羨看到阿善的面板上零散分佈著幾顆痘痘,大概是她的面板太嫩,所以被蚊子叮過後會起一大片印子,粉粉紅紅再經過阿善的抓撓,有些過紅的地方已經被抓破。
“怎麼越來越多了?”容羨伸指挖出來一大塊藥膏,這是上好的療傷聖品,千金難求,卻被容羨眼也不眨的當止癢膏用。
阿善被容羨碰過的後頸變得有些癢麻,她想要伸手去撓,被容羨一巴掌拍開,“不準再抓。”
清涼水透的藥膏一遇肌膚就融,有了它的緩解,阿善後頸上的癢麻被壓下去了不少。容羨微涼的指腹按在紅印處力道適中,他似乎是有意識的在幫她按揉,阿善察覺到後吃驚不已,在扭回頭後,她盯著他探究的看了很久。
一覺醒來,阿善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變了一些,但具體的又說不出來哪裡變了。她看著容羨將藥瓶蓋好認真擦著指腹,沒忍住,她抬起胳膊摸了摸他的側臉。
容羨動作一停,看向她。“幹什麼?”
阿善訕訕將手臂收回,她並沒有在他臉上摸到類似□□一類的東西,但還是覺得彆扭。
“你真的是容羨本人?”
容羨將手指一根根擦拭乾淨,“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阿善不說話了,她側靠在榻上裡衣有些凌亂,容羨看到後就傾身幫她拉好了衣領。他靠近時,有一縷頭髮掃到了阿善的臉頰上,阿善心中憋了口氣,直到容羨讓開才放輕鬆。
以往,就算阿善受再嚴重的傷他也不會全程守著,而這次她只是曬暈了一小會兒,結果這個男人待在房間不走了。
兩個人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沉默,阿善總覺得這樣還挺尷尬的,她主動詢問:“剛才妙月口中的祠堂,裡面擺放的全是華府張氏族人的牌位?”
容羨輕應了一聲,他幫阿善上完藥後就走到了視窗處,長身直立神情淡淡,看起來並不像是心情好的樣子。
阿善還不知道華府張氏和大皇子的關係,“那麼華府的人呢?好好的一座大宅子,怎麼如今成了人們口中的鬼宅?”
容羨回答簡短:“都死了。”
“都死了?”阿善很驚訝,“好端端的一大家子人也不能都死了呀,是得了什麼疾病嗎?既然都死了,那又是誰幫他們立的牌子。”
吃了剛才的教訓,阿善這會兒說話很是謹慎,絕口不提之前自己被子佛囚禁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華府張氏和子佛有什麼聯絡,還有消失多年的子絡為什麼會約柳三娘在那裡見面,最奇怪的是,在子佛挾持她的時候,似乎他原本想抓的人並不是她。
既然子佛不是要抓她,那他要抓的人是誰呢?難不成是柳三娘?可他和子絡又是什麼關係?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困擾著阿善,因為事關柳三娘,所以她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了眼站在窗邊的身影,阿善張了張嘴正要去問,容羨卻先一步開口:“你和柳三娘為什麼要去華府?”
阿善思索了一下,將柳三娘收到紙條的事情告訴了容羨,同時她還想到一種可能,於是問:“子絡會不會是華府的倖存者?”
容羨未答,他只是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