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已經站上去了,他本身和花瓶差不多高,這一站上來了什麼都能看得見。
花瓶裡細細的瓶頸往下是黑漆漆的一團。
而就在這黑漆漆中窩著一具屍體。
之所以說是屍體,是因為蘇憫見過他,是今天在餐廳裡見過的吃海帶絲的男人。
他現在臉色青白,就像死了很久的模樣。
但是從早上到現在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這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也不知道怎麼進花瓶裡的。
花瓶裡的瓶頸並不大,一個人完全從上面不可能進去的,但是屍體卻在瓶肚裡。
蘇憫怕看到屍體又做什麼,下了椅子。
看他表情這麼淡定,李馳魚不由得好奇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嗎?”
蘇憫說:“有,有一具屍體。”
李馳魚:“哦,那我們先——”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屍體嗎?裡面有屍體?”
蘇憫點點頭,“今天一個在餐桌吃飯的男人。”
難道他是吃了海帶絲最後吃出頭髮,所以就這樣死在那裡了嗎?
蔣桃之說:“我們報警吧。”
她掏出手機就撥了報警號碼,但是一直到幾分鐘後電話都沒人接通。
蔣桃之臉色白了白,“報警不了,這怎麼辦?”
蘇憫早有預料,說:“離這裡遠點吧,當自己沒看見,別被兇手發現。”
李馳魚這時才緩過來,害怕道:“我們快走吧,趕緊走吧,別管了,當沒看見。”
蘇憫也是這個意思。
椅子被他們放回了餐廳,隨後回了樓上房間。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蘇憫才重新出來,和他們一起去了樓下餐廳,這次遇到的都是正常人了。
他從頭看到尾,一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來吃還是吃過了,光頭男和一些早上碰見的都沒有出現。
蘇憫還想看看光頭男和斷頭鬼怎麼回事呢。
午餐很豐盛,也不知道這裡的廚房在哪裡,但是就每到時間就會有服務員送上來菜。
服務員和司機、前臺一樣,都是面無表情的,問什麼都沒有反應,只是盯著對方看,上菜也是機械動作。
等菜上完了,服務員也消失了。
蘇憫一頓飯吃的不多,但是比早上好很多。
吃完飯後是兩點多,幾個人又決定去上面看了看,結果發現居然還有頂樓。
頂樓空間不大,但是裡面東西很多,包括健身題材和游泳池,邊緣處還有一個深海魚缸。
游泳池沒人在裡面,水很清。
蘇憫對健身沒興趣,繞著泳池走了一圈,思索道:“好像沒人來遊過泳。”
這裡的游泳池旁邊一點痕跡都沒有。
要麼是來了後被服務員給打掃乾淨了,要麼就是一直沒人上來過,蘇憫覺得前一個可能性大一點。
一旁的李馳魚說:“第一次看見樓頂有魚缸的。”
蔣桃之已經收拾好了上午的情緒,說:“頂樓居然是這樣的,沒想到這酒店還什麼都有。”
魚缸很大,足足佔據了一面牆壁的大小,而且裡面水是深藍色的,水草很多。
頂樓的燈光很暗,看不清魚缸裡有什麼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