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緊繃了會兒,放鬆下來,然後伸手環住了他,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門口。
沈宿嗅了口。
蘇憫身上的味道對他而言很特殊,就像是罌粟,誘人深入,卻又帶著毒。
沈宿唇角壓下,埋首在他頸窩處。
走廊上靜悄悄的,船因為體積大,根本不會有晃動的感覺,非常平穩,海浪聲也不會傳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你現在的身份是和船員一起的嗎?”
沈宿說:“不是,我隨時可以是任何身份。”
蘇憫抿唇笑:“權力還挺大。”
沈宿笑了笑,胸腔震動都能穩定地傳到蘇憫的身上,“不好嗎?”
蘇憫說:“挺好的,以權謀私,也只有你在做了,你看整個電影院都不敢說你。”
沈宿沒回答,但是頗為贊同他的話。
蘇憫早就確定沈宿和電影院有關係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多次電影裡出現他這麼個變故,電影院都不去處理。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沈宿是電影院不能得罪的人,不管是高層還是什麼,之前工作人員給他的東西,都是可以表明的證據。
沈宿也從來沒有不承認過。
蘇憫正要繼續說什麼,突然,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跟其後是脆脆的女聲——
“爸爸,你在和別人做什麼?”
***
得益於昨晚的事情,很多人都沒睡好。
當然其中不包括蘇憫,沈宿離開後他就睡了個好覺,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去洗漱。
洗完臉後,蘇憫對著鏡子忍不住笑出聲。
外面蘇瑩推門進來,“你在笑什麼?”
蘇憫轉過頭,問:“你昨晚是怎麼說出來那句話的,也不怕被沈宿套麻袋打一頓。”
他前腳才和沈宿說女兒,雖然沈宿是不信的,但是沒想到蘇瑩後面醒來竟然能和他想的一樣。
他還記得沈宿當時的表情。
蘇瑩捧著臉笑,然後才說:“肯定不會的,我是你的妹妹,你是他的寶貝兒,才不會打我的。”
蘇憫動作一頓,說:“什麼寶貝,沒事不要亂看一些小說電視劇,都帶壞了。”
蘇瑩對他吐吐舌頭。
她當然是知道的,那句爸爸是故意叫的,醒來有一段時間了,就聽到兩個人在那裡調情,又不親,又不怎麼樣,她一個單身狗實在看不過去了。
要是真親上了她就會無視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蘇憫絲毫不知道這彎彎繞繞的想法,將衣櫃開啟,看到全部都正常才放心。
每個房間都有衣架,必須要提防著自己房間裡的不會突然發生事故才行。
蘇憫可不想自己變成一片人皮。
電影沒過不是問題,死得太慘太疼才是問題,沒人願意受到虐待和打擊。
唐一書變成了人皮,他當時的情況肯定是疼痛難忍的,所以才發出了驚呼聲。
蘇憫有點難以想象當時的畫面,畢竟太過血腥,那些血肉、骨頭去了哪裡還是個問題。
他就怕今天船長突然給他們端上來的菜都是用唐一書做的,那可就真的迴歸之前的那些電影了。
蘇瑩已經洗漱好,從裡面出來。
蘇憫整理好床鋪,然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