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吞噬一切光明。
它嘶吼著,聲音尖銳而淒厲,如同刀片劃過玻璃,讓人耳朵生疼。
看著這扭曲至極的怪物,黎音想起她第一次遭遇的那隻鬼,也就是在舅舅家襲擊自己的那隻。
在外形上,兩者竟然有一絲相似。
但她也沒多想,畢竟鬼這種東西她見得太少了,分不出其中的規律。
黎音低頭看了王道長一眼,卻見到這人竟然在笑。
“哈哈哈哈,我們果然成功了,它真的變成了我們想要的樣子!”
王道長瘋狂地笑著,眼中閃爍著扭曲而興奮的光芒。他的笑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盪,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人果然還需要拷問。
黎音收回目光,直視前方的怪物。
和這對畜生父母不同,顯然它已經沒有了任何神智,留下的只有死前那無盡的絕望和恐懼。
黎音鬆開握住繩子的手,往前走了兩步,回身再次看向王道長:“你不打算逃嗎?”
此時王道長已經從瘋癲狀態恢復了,它嘴角帶笑,彷彿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為什麼要逃?我的實驗成功了,我最完美的作品,現在就在我的眼前,為什麼要逃呢?”
實驗?
黎音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這傢伙……竟然拿自己女兒的生命來做實驗,讓她在極度的痛苦中變成了如今的怪物。
簡直,禽獸不如!
“對了,你認識馮奇嗎?”
馮奇就是那個自稱‘殺人藝術家’的殺人犯,今天下午劉警官告訴她的。
“馮奇?那是誰?”
想來也是,時間對不上,馮奇開始作案是近幾個月,那時這傢伙早就死了好幾年了。
沒再理他,雙手握緊斧柄,面對猛然撲過來的怪物,沒有絲毫膽怯,一斧子劈出迎上了怪物的利爪。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怪物的胳膊應聲而斷,只剩下一點皮連著,黑紅色的血液噴濺了整面牆壁。
黎音沒感到意外,至今為止,她就沒見過自己一斧子下去砍不殘的鬼,顯然這隻也沒比之前那些強太多。
然而這卻給了王道長極大的衝擊,他瞪著眼睛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的“作品”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在他眼中,這隻鬼是他傾注了所有心血和期待的產物,它應該強大無比,無人可敵。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他的“作品”在黎音面前就如同一個脆弱的紙糊老虎,不堪一擊。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這把斧子……是什麼?”
被砍斷了一隻手,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另外一隻手卻更加瘋狂地朝著黎音抓來,同時張開了那張滿是獠牙的大嘴。
黎音側身躲過,同時一斧子劈在了怪物的腦袋上,將它再次劈得翻滾出去。
不等它爬起來,兩步上前,一斧子剁在了它的脖子上,將那顆腦袋徹底劈爛。
怪物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後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但始終沒有倒下。
黎音沒有給它任何機會,掄起斧子對著它的身體就是一頓猛砸,直到將它砸得稀爛,連一點完整的器官都看不出來,這才停下手。
喘了口氣,準備用斧子翻一下這堆爛肉,看看還能不能動的時候,樓下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同時還有人在喊:“門開了!門開了,快跑!”
看樣子已經死透了。
黎音為了防止詐屍,又補了兩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做手打牛肉丸呢。
直到光點飛入自己體內這才罷休。
“好了,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黎音轉身,準備拷問一下王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