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法師後,三人當即不遲疑,朝城門那邊而去。
遠遠的,便看到排著長龍的隊伍。
每次出來義診,法師的人數並不少,奈何受傷的人太多,加上有些人若是傷得重的話,需要治療的時間也長,這一天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治完所有傷患。
法師們都是一群生活簡樸的,每次義診時,他們直接在城牆前擺張石墎子,往那兒一站,等著病患過來。
病患們都是坐在石墩子上,由著法師為他們治療。
他們很快就找到尚月真君。
尚月真君實在太過醒目,和那些穿著樸素的袈裟、光頭鋥亮的法師比,一襲紅衣、青絲如雲、手執紅玉骨扇的尚月真君簡直就是鶴立雞君,和那群法師格格不入,令人總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若是不知情的,根本無法將他當成禪宗的弟子。
可能是尚月真君的打扮實在不像一名法師,找他治療的人非常少,沒人的時候,他便坐在石墩子上,慢悠悠地搖著玉骨扇,看著更不像法師。
不少路過的修士都看他,可能在心裡嘀咕,這人幹嘛跑到人家法師這邊摻和。
也有些女修是因為他長得太過標緻風流,多看他幾眼。
姬透叫了一聲,“尚月真君。”
搖著扇子的尚月真君轉頭,見到是他們,臉上的笑意微深,看著更風流瀟灑。
“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受傷了?”他詢問道。
姬透道:“多謝真君關心,我們沒受傷,找你有點事。”
尚月真君微微一愣,便含笑問:“什麼事?”
他的語氣很溫和,神態頗為真誠,似乎只要他們開口,他便會義不容辭幫忙,身上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和姬透過於沉穩的氣質,令人信服不同,那是一種格外親和的力量。
姬透沒有急著言明,而是問他,“你不忙嗎?”她瞅了瞅那些找其他法師治療的傷患,這裡的傷患挺多的,就是不來找尚月真君。
“如你們所見。”尚月真君攤了攤手,他還真是不怎麼忙。
燕同歸噗哧一聲笑出來,“真君,怎麼都沒人找你治療啊?”
難道他不行?
這麼想著時,他看看周圍那些樸素的法師,又看看一身紅衣、風流瀟灑的尚月真君,對比太鮮明,覺得沒人敢找他,還真是不意外。
這一看就不像是禪宗的法師,更像那些浪蕩青樓的風流公子。
那些人大概還忍不住懷疑,他一個道修跑過來摻和人家法師幹嘛呢。
尚月真君無奈道:“大概是我不夠令人信服罷。”
聽到這話,姬透和燕同歸忍不住又笑,連厲引危都微微勾了勾唇角,看來他挺有自知之明的。
見實在沒人過來找自己治療,尚月真君也不自尋苦惱。
他朝旁邊的一位法師道:“法覺師兄,我有點事,先離開會兒,稍會再過來。”
法覺禪師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這幾人找他們師弟有事,便道:“尚月師弟不必急,這邊我們能應付,你不來也不要緊。”
省得坐在這裡,也沒人找他。
法師們對尚月真君這師弟還是頗為愛護的,不用他在這裡枯守著,這些傷患他們都能應付。
打過招呼,尚月真君收起那石墩子,和他們一起離開。
姬透請尚月真君到附近的酒樓裡,按照貫例點了一桌的食物。這酒樓的招牌是炙烤靈獸肉,還有竹筒釀的靈酒都很不錯,她都點了一些。
酒菜端上來時,香味撲鼻,勾得人食慾蠢蠢欲動。
尚月真君聞到那酒香、肉香,含笑道:“你們還真是不怕我破戒,點這麼多東西。”
姬透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