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若是不小心聽到長衡尊者的什麼黑歷史,萬一讓他惱羞成怒可不好,這點分寸他們還是有的。
人與人之間交往,便是講究一個度。
就像胡家三兄妹,他們知道這三人去迷霧林修行,定是有什麼原因,卻識趣地沒有多問。
“可以嗎?”姬透詢問。
胡振婉笑起來,“沒什麼不可以的,先前我們來時,先祖還叨唸過你們呢。”
三兄妹心裡清楚,其實他們先祖對姬透和厲引危很感興趣,這種感興趣,就是看到優秀的後輩的那種興趣,並非是想要探究人家有什麼秘密那種。
大概是像他這種活得很久的老怪物,這世間很難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們的興趣,難得有兩個小輩能讓他感興趣,不免多關注幾分。
知道長衡尊者也在,而且還叨唸他們,去拜訪一下也是應該的。
當即姬透決定就去拜訪長衡尊者。
幾人離開房間,前往凌谷藥宗的休息區。
此時的靈玉船上十分熱鬧,走廊或者甲板上到處都是各宗門的弟子。
這些修士大多數都是第一次去太虛境,也是第一次乘坐這般龐大的空間靈器船,對這艘靈玉船格外感興趣。
穿過一條迴廊,姬透他們便看到船外怒濤奔騰的海水。
靈玉船已經啟動。
宛若一座堡壘般巨大的船在怒濤之中乘風破浪,海水被大船衝開,海浪掀起,水珠四濺,皆被靈玉船上的防禦陣擋住。
眾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站在廊道前觀看那茫茫海面。
津渡海又有怒海之稱,它的海面從來都不是寧靜溫和的,海水經年翻滾不休,浪濤陣陣,甚至偶爾能看到出現在海洋中的一些漩渦,如同海底有一隻無形的手翻攪著。
漩渦有大有小,小的不過半丈,大的甚至能有萬丈。
因海中漩渦之故,津渡海十分危險,修士一旦被吸入漩渦之中,皆是九死一生,正常的船隻無法在津渡海面橫行,唯有像靈玉船這般的空間靈器,才能橫渡。
是以每次在太虛境和中央界往來,皆要出動靈玉船這樣的空間靈器。
與危險的海面不同,津渡海的天空是晴朗的,藍天白雲,乾淨而透徹。
待到夜晚,星月升起,又是另一番夜月之景。
正是傍晚時分,津渡海面上,一輪紅日朝著海平面墜落。
胡振婉問:“大哥,靈玉船是要朝著紅日墜落的方向前進嗎?太虛境就在那頭?”
“我也不知。”胡振堂道,“我是第一次來,可以問問常師姐。”
他說的常師姐,正是凌谷藥宗這次帶隊的醫修,她以前去過太虛境,這次負責照顧他們這些第一次前往太虛境的弟子。
胡振婉哦一聲,決定有空去問問常師姐。
眾人觀賞了會兒海面的夕陽之景後,繼續朝凌谷藥宗的休息區而去。
路上,他們遇到不少人,居住在靈玉船第十層的各宗門的弟子都跑出來參觀靈玉船,遇到相識的人,還會打聲招呼。
中央界的十大宗門,除了陰鬼門外,剩下的九個宗門之間雖有爭鬥有矛盾,但都不算什麼,見面時也能問個好的那種。
凌谷藥宗的醫修在船上很受歡迎,不少修士和他們打招呼。
不管認不認識,三兄妹都禮貌性地回應。
轉頭胡振婉小聲地和姬透說:“其實我都不認識他們是誰,笑得臉都僵硬了。”
她也挺煩惱的,心裡知道這些人會如此熱情,是想和他們先打好關係,日後在戰場上受了傷,才好找他們救命。
凌谷藥宗的醫修去到太虛境後,並不需要他們上戰場,而是作為後勤煉丹救人。
姬透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