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嗎?”姬透看向小師弟。
厲引危負劍而立,鋒芒畢露,沒有絲毫退縮。
她又看向燕同歸和蔣凌軒,兩人皆覺得都來到這裡,肯定要上去看看的。
這次率先進去的是厲引危。
只見他抬腳踏上石階。
他的腳剛踏出,踩在石階上,便見他的神色突然一頓,低頭看著腳下的石階。
發現他的神色不對,姬透問:“小師弟,你怎麼了?”
厲引危不語,繼續抬步往上走。
姬透見狀,也跟著抬步踏上石階。
腳踏上石階的剎那,如若有千斤重,渾身俱是一沉,若非她的下盤極穩,只怕已經被這可怕的重力壓制得趴下去。
姬透終於明白小師弟先前那停頓是什麼意思,她也沒想到這石階另有乾坤。
不過她沒說什麼,同樣定了定神,頂著極大的壓力,若無其事地往上走。
燕同歸和蔣凌軒沒看出什麼,兩人沒有遲疑,紛紛踏出第一步。
只聽得撲通兩聲,兩人雙雙摔在石階前,狼狽地趴在那裡,像兩隻□□似的,格外搞笑。
姬透回頭看到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這石階暗藏乾坤,你們小心些啊。”
“姬姑娘,你怎麼不提醒我們?”燕同歸苦著臉,慢吞吞地爬起身。
蔣凌軒雖然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也是差不多。
姬透笑眯眯地說:“給你們一個驚喜呀。”
兩人:“……”這可真是足夠驚喜的。
幸好,當他們習慣腳下的重力後,終於能雙腳站定,然後困難地開始爬石階。
兩人爬得氣喘吁吁,不過爬了十階,已經累得想趴下來休息。他們並不是吃不得苦的人,但這石階真是詭異得讓人想要放棄。
他們抹了把汗,抬頭看過去,發現姬透和厲引危已經爬到三十階之外,兩人一前一後,相差不到三階,而且還在勻速往上爬。
這兩人彷彿不受石階的重力影響。
“厲前輩就算了,姬姑娘這還算人嗎?”蔣凌軒喘著氣,她果然不是金丹。
燕同歸倒是很理解,“你忘記啦,姬姑娘其實還是體修呢。”
蔣凌軒:“……”他還真是忘記了。
哪個體修像她這樣,隨隨便便畫出七階靈符的?
兩人不想被他們拋下,撐著一口氣,繼續往上爬。
每一階都壓力重重,每一步都艱難無比,兩人爬得汗出如漿,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動著,咬牙苦苦忍耐著。
就在他們好不容易爬到一百階時,突然聽到山腳下傳來呼喝的聲音。
他們抹了把汗,轉頭看過去,便見到一群修士那邊的洞口御劍飛出來,二話不說就朝著山峰這邊飛來。最前面的三名元嬰修士在即將飛進山峰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來,他們連人帶劍栽下來,摔在石階前,臉龐正好磕在石階上。
妥妥的以臉著地。
摔得鼻青臉腫的三名元嬰修士:????
爬得氣喘吁吁的兩人都忍不住笑了,當作是辛苦爬石階的娛樂。
燕同歸笑道:“幸好我們沒有那麼傻,選擇御劍飛上山,否則我們也會像他那樣連人帶劍一起摔下來,而且還是以臉著地的方式。”
蔣凌軒心有慼慼,“其實只要不蠢,看到這條石階,都會選擇走上來。”
築基期的修士都能御劍飛行,修士也習慣御劍飛行,能飛絕對不走,導致修仙界很多洞府之類的,不會特地弄條石階給大家走。
這裡竟然多此一舉地鋪條石階,想必是想讓人用腳爬上去。
正因如此,連狂傲如厲引危,也老老實實地爬石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