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嬰怕極了這般濫殺的鄭鈺,她如今一舉一動皆透露著瘋狂,文道嬰生怕她殺急眼了不分輕重,最後事發牽連到女兒。
他們家的小姑娘天真無邪,文道嬰不忍心她收到一丁點兒傷害,是以文道嬰勸道:「你還是少犯殺孽吧,權當是為女兒積攢銀的了。況且,這沈郡主的生父於你有恩,你實在不該恩將仇報。」
鄭鈺不屑。
有恩又如何?她連恩人的命都能取,還會介意多一個恩人的女兒?況且,眼下計較起來,這沈蒼雪已經同沈家沒什麼關係了,汝陽王府那個才是貨真價實的沈家女。
鄭鈺不喜歡文道嬰事事過問,警告道:「我的事你少管,若有這些經歷,看好你府中那位好夫人,省得叫她整日疑神疑鬼,叫人看了笑話。」
文道嬰沒聲兒了。
最近這幾日,他夫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難得府中沒有一日安寧。文道嬰如今已經不願意同對方共處一室了,這才從府裡跑出來,最後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偷偷地來公主府躲清淨。
文家一如文道嬰所說,已經天翻地覆了。
文夫人先前能將文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如今便能讓文家雞飛狗跳。她這麼做,只是為了出一口惡氣,可是看著文道嬰那張偽善面孔,文夫人又覺得遠遠不夠。
她這樣做,根本打擊不到文道嬰。
恰在此時,聞西陵的人找到了她,讓文夫人幫著查一件事。
文夫人早就知道,背後之人幫她是有所求,可是看到這訊息後,仍舊遲疑了。這件事牽扯太大,若是真查出來了,文道嬰前程盡毀是不假,可是文家人也會被連累,文夫人最擔心的,是自家兒子女兒跟著受累,哪怕聞西陵他們保證此事不會牽連兒女,文夫人也不敢賭這份可能。
直到這日晚上,兩個孩子得知父親被母親「逼」走之後,竟然跑來文夫人跟前,勸她大度容人,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每回都是這樣,哪怕文夫人再體諒他們,也還是會寒心。
文夫人不相信自己的兒女會這般冷血,她問:「倘若錯的是你們父親呢?倘若他在外頭早有子女呢?」
「不可能。」文家長子說得斬釘截鐵,「父親不是這種人,母親,您不能逼走父親還不夠,還要給他潑這樣的髒水,這般對他,何其不公?」
文夫人絕望地看向女兒,結果發現女兒也是如出一轍的態度:「母親,您別再胡鬧了。父親日理萬機本就辛苦,您就不能稍微體諒些嗎?」
文夫人的心,在此刻終於死了。這就是她苦苦維繫的家,這就是她費盡心力養育的兒女,沒有一人是值得的。他們所有人這般對她,才是何其不公,才是天理不容。
這麼多年。她做錯了什麼?她又得到了什麼?
第77章 調查
文夫人從未想過, 自己的人生竟然失敗至此自己,可她接受不了一樣狼心狗肺。
只怕在他們眼中,可無。畢竟, 比起只會在內宅掌事的母親,他們尊敬。
她便是將家中料理得再好,終其一生, 也不名頭。
「罷了罷了, 你們下去說了。
心死之人, 對這些已經提,兒女又如何,歸根究底還都是外人,沒有誰同她是一條心的。
文家兄妹二人見狀, 了小性子,每回都是如此, 不管他們怎麼勸,母親都要同父親作對, 說句不中聽的話, 這樣的就失寵了。
外頭寵妾滅妻的人多了,像他們父親這樣一心一意敬多, 母親不僅不珍惜,反而處處與父親作對, 他們身為兒女, 去。
文夫人靠的地方離窗邊很近, 她伸手推開窗戶, 語。
, 真是委屈了父親。」
「也是父親脾氣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