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隊一幫男生比女生更八卦,阿橫任翔伸著長長的脖子,探出了窗戶。
“講什麼呢?”
“聽不清啊!哎哎,別擠別擠!”
程遇也好奇地將腦袋探出去,幽黑柔順的髮絲被山風吹散,正好拍在後排顧折風的臉上,顧折風伸出手,任由她柔軟的髮絲輕撫他的手心。
再後排,任翔戳了戳顧折風的腦門,低聲道:“女人的頭髮能隨便摸?猥瑣不?”
聞言,顧折風趕緊縮回手,將手夾在自己的大腿根裡,臉紅了。
“哇,劉教官是要對白姐姐表白啊!臥槽,都摸戒指了!”陸蔓蔓攥著原修的衣領,激動地說:“摸戒指了!求婚大作戰啊!一上來就這麼陡麼!”
原修任由她扯著他的衣領,卻淡定說:“瞎?人家拿的是手鍊。”
“啊啊啊!好浪漫啊!”
原修很無語地附身過來,靠在她上方,和她一塊兒朝窗外望。
呼嘯的狂風吹得白薔的長髮四散飛舞,倆人站在山腰間,同在風中凌亂。
以原修的直男思維,現在真不是卿卿我我談情說愛的好時機,風這麼大,冷死個人了。
身下的陸蔓蔓犯了少女花痴:“親親,快親親呀。”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親什麼親,人家連表白的沒有。”
“兩情相悅,水到渠成,要什麼表白這麼麻煩,直接就可以入洞房了呀!”
原修挑了挑眉,心說原來進口小姐姐是這樣的操作嗎,直接入洞房。
劉教官和白薔在路邊聊了約莫五分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薔還是上了巴士,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劉教官還站在路邊,戀戀不捨地望著她。
“什麼情況?”
“怎麼說的?”
陸蔓蔓和程遇關切地側過身詢問白薔。白薔臉頰緋紅,情緒有些小激動,呼吸不穩。
“他說,可能還是怕耽誤我,他還有好多年才能退役轉業。”
“這樣啊。”陸蔓蔓略有些失望:“專門追出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這個。”
白薔咬住下唇,點頭。
程遇拍了拍白薔的肩膀,以示安慰:“別難過,天下男人多了是,沒必要吊死一棵樹。”
“天涯何處無青草。”任翔攬著顧折風的肩膀湊過來:“我隊狙擊手智商二百五,成績no.1,b大數信學院系草瞭解一下。”
程遇回頭白他一眼:“你倆夠了,能有點眼色麼。”
顧折風連忙氣急敗壞推開任翔:“走開!”
害他被姐姐說沒眼色,討厭討厭!泰迪翔要超過李銀赫成為他小本上最討厭的人了!
汽車引擎重新啟動,站在路邊的劉教官突然對著緩緩上路的巴士,敬了一個端正的軍禮。
負你一番心意,對不起。
軍帽簷下,他深邃的眼睛埋在陰影中,漸行漸遠的汽車變得模糊。
卻不曾想,就在他行將轉身離開的時候,忽見心愛的女孩從窗邊探出身,雙手作擴音狀,對他大喊道:“劉景山,你聽好了,我願意等你!”
山風走了八萬裡,在此間盤旋不去,轟隆的呼嘯聲充斥著他的耳畔。
他急切喘息,瘋狂追逐汽車,甚至還能聽見胸膛狂熱的心跳。
女孩腦袋探出車窗,衝他揮手,手上還掛著他用小溪裡的五彩碎石給她編織的鏈子,每個晚上,訓練結束後,精心的拋光和打磨。
經年握槍,一雙無比粗糙的手,竟也能做出這般細緻的活兒。
每一顆五彩石,都融入了他熱忱的摯愛和作為一個鋼鐵硬漢的繞指柔情。
也許一生也只有這一次,一貫剋制的他,終於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