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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莫名有些曖昧,玉容卿手上如蝴蝶翻飛,靈活地整理腰帶,眼睛卻盯在那優美的腰線上挪不開。李沅的肩膀很寬,目測她兩隻胳膊也抱不過來,可腰卻很細,好像她一伸手就能整個環抱住。
好想抱一下,靠在他胸膛上蹭蹭臉,可那很不矜持。
面對戀人卻要強忍想要親近的衝動,玉容卿第一次感覺到做一個大家閨秀是多麼困難。
心思起起伏伏,玉小滿一會臉紅一會抿唇,深吸一口氣才壓住內心的悸動。
李沅自上方偷偷打量著玉容卿的表情,她好像有一點害羞又突然變得嚴肅,纖瘦的脊背,嬌小的身體好像一下子就能摟在懷裡。少女細心為他整理腰帶的過程中,他臉上始終帶著靦腆的微笑。
整理好衣服,玉容卿想拉人出門,李沅卻一動不動,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語:“我總是穿不好衣裳,會不會給你丟人?”
感受著李沅噴灑在她頸間的炙熱呼吸,略帶著愧疚的語氣,特意壓低的嗓音有種說不出的旖旎。將玉容卿好不容易穩下來的一池春水又攪得心慌意亂。
玉容卿抬頭看他一雙眼睛純淨無暇,痴痴地望在自己身上,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叫她的心跳亂得像兔子撒歡似的。
這個傻李沅,撩人不自知。
抬手捧住那張把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俊臉,溫軟的觸感讓她捨不得鬆開。
玉容卿抬頭看他,拇指在他細膩的肌膚上摩挲,就像是按在溫潤的白玉上似的。玉容卿笑道:“不過是不善打扮,算不得什麼。人有所長有所短,我若只喜歡你的長處不能包容你的短處,那我還敢說是真心喜歡你嗎?”
聽完這一番真心話,李沅僵硬的身子也緩了下來,小聲道:“那我也是真心喜歡卿卿。”
聞言,玉容卿鬆了手輕笑著去牽他的袖子,“咱們走吧。”
玉家同賀家交好,玉家兩個公子還小的時候玉富成便請了賀老來教孩子識字讀書,孩子年紀再大些便送去文峰書院。可惜玉容卿是個女娃,只在十四歲前跟著先生學了幾年,後來也沒能進書院讀下去。
三人坐在馬車中,玉容卿對李沅講著老先生的喜好脾氣,說賀老慈祥和藹,叫他不要害怕,像平常一樣便好。
李沅點頭應下,心道自己並不緊張,卿卿處處為他著想,自己一定不會失掉這機會:穩定下來,攢些銀子,然後去玉家求親。
玉家贅婿,他也能做得的。
兩人正說著,李沅不經意間問了一句:“你昨日不是說擔心莫小哥嗎?他還沒有回府?”
“回倒是回來了。”玉容卿嘆道:“他在外面晃悠一天,回府了也不讓我見,說是染了風寒怕傳染給我,我便讓他留在府中休養,別再出來吹了冷風。”
小梨補充:“我去看過莫竹,他嗓子啞的厲害,話都說不清楚,是真病的不輕。”
李沅只是在一旁淡淡地笑著。
文峰書院坐落在城東,是徐州最大的書院,也有書香門第會在家中自設私塾,但大多數的孩童少年是在書院讀書學習,通禮曉事。
書院旁邊緊挨著是賀府,玉容卿告知來意隨引路的下人進去,來到賀老的書房。
玉容卿作為賀老曾經的學生,逢年過節都會來賀府拜訪老先生,這次來拜年也帶了不少禮物,寒暄幾句後便將李沅介紹給了賀老。
二人年紀相差大,鶴髮對青顏,今日亦只是初見,可兩個讀書人明顯很有共同語言,寥寥幾句便顯示出李沅非同一般的獨道見解,賀老與他聊起有關詩詞歌賦、教書育人的話題來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玉容卿見兩人聊得來,自己又對詩書文雅不開竅,便稟明賀老:“先生與李公子先聊,容兒去院子裡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