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本還疑惑的白靖嫻,在看完信後,滿目的不可置信:“軍械果然是代王所為,可是陸停雲並沒有供出有這件事,也就是說定州的軍營還有內應。”
白靖嫻覺得後背發涼,代王之前是在定州的軍營安插了多少人,隱隱覺著他是另有所圖,如果是怕將軍府與太子妃締結姻親,也是近一年的事情,怎會生出如此多的是非。
是因為殘玉嗎?還是單單是為了軍權?
顧豐之前所遇到的追殺,也是代王的手筆嗎?如果真是如此,代王想必是知道殘玉的存在,如此執著的想弄垮白家倒也說的通了。
李承顯與白靖嫻二人各懷心事地站在院中。遠處的夏竹在向身邊人說了什麼以後,便朝他們走來。
“殿下,姑娘,回房用飯吧。”
二人對視一眼,並肩邁步。
“你還沒說,這信真是穆令儀親手給你的?”
“是的,當時她就在場,我就要看,她還提醒我回府再看不遲。”
說話間,二人進房坐在桌邊。桌上已滿是佳餚,六道主菜,還配了十二小碟,四碟清口小菜,四碟子糕點,四碟蜜餞乾果。白靖嫻看著一桌子美食,愣是沒有一點動筷的慾望。
李承顯順手給她夾了一塊糕點:“你喜歡的杏仁酥。”
白靖嫻夾起來,淺嘗了一口,味道很好,但還是提不起興趣。李承顯招手對夏竹說:“去看看糯米桃花釀好了沒。”
夏竹看了一看白靖嫻,轉身去了廚房。這本是李承顯給白靖嫻備著午後用的,看她食慾不振,不如拿來給她開開胃。
“她就這麼把信給了我,沒想過會壞了她父親的事嗎?”
李承顯神色昏暗不明,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她沒有告訴你嗎?”
“她說是不願當父兄的犧牲品,不想嫁給你,所以給我這個。”
穆令儀很聰明,單單是這封信,並不能說明穆清和褚世清有牽連,再者這封信上沒有任何章因或是標誌,可以證明是褚世清寫的,所以它並不能作為證據。
給白靖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把信給李承顯,李承顯見到自會有自己的打算,該怎麼去查就是李承顯的是了,同時也告訴的李承顯軍械的事是褚世清在位代王時做的,給了查的大致方向。
至於目的,應該不僅僅是不願嫁給他這麼簡單,只是目前李承顯還看不明白。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李承顯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對這個答案充滿了好奇。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有趣的回答。
“她說她有心儀的人了,但是沒說是誰。”白靖嫻的聲音平靜如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心中想著,李承顯又在玩什麼把戲,他似乎對她和穆令儀的關係很感興趣。
“哦?你二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李承顯的聲音更加戲謔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
不怪李承顯誤會,她也沒想到穆令儀會直接承認自己有心上人,畢竟在外人看來這就是有損女德。
“我今日也是第二次見她,第一次單獨和她說話。”
“這件事我會看著辦,你就不用管了。”
這時,夏竹端了糯米桃花釀來,李承顯接過遞給白靖嫻:“嚐嚐吧,好久沒吃了吧。”
她用勺子輕輕地攪拌著糯米桃花釀,看著那濃稠的粥體在碗中旋轉,彷彿心情也好了不少。
香氣撲鼻而來,她輕抿一口,感受到了糯米桃花釀的細膩和濃郁的口感,讓她回味無窮。
熟悉的味道,白靖嫻原本沒有的食慾被調動起來了一些。 隨後,白靖嫻的目光轉向了桌上的其他美食。
剛剛煩悶的心情,讓她並沒有注意到滿桌的美食,眼下一道道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