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佰興的房間,只有他和顧豐二人。
“孩子,你這幾日有什麼查到什麼?”白佰興的聲音低沉,充滿關切。
“沒有,師父的線索現在從這裡像是斷了一樣,不論怎麼找都沒有一點痕跡。”顧豐的聲音帶著一絲沮喪和無奈。
白佰興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我今日發現朝中似有人在找殘玉的下落,不知和你師父的失蹤是否有關係。”
顧豐心中一動,“朝中之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是,但是也沒有眉目,你既然在這裡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不如隨我回京去吧,很多事我在朝中不便出手。”白佰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顧豐微微點頭,他知道,將軍是為了他好。在這裡,他已經找了很久,但是依舊沒有找到師父的下落。
或許,回到京城,會有更多的線索。
“好,就聽將軍的。”扶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顧豐不是沒有懷疑過,在荊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顧豐就有懷疑過師父的事是否跟這廝褚世清有關,只不過苦於沒有線索,如今將軍說與朝中有關,就更加局的不對勁,回京也好,畢竟這個褚世清也要被押解回京。
“回京後為了方便行事,還住在將軍府,以後也不要喊我將軍了,我比你師父年長,直接喊伯父就好。”
“好,伯父。”顧豐拱手。
荊州之事也算告一段落了,雖然疑點重重,好在當事之人都已收押,待回京之後交由刑部審查。
大軍先他們一步出發回定州,分出一小隊人馬押送褚世清和兩知府上京,李承顯要則安排好兩府之事才能回京,白佰興留下跟著白靖嫻他們五日後一起回京。
顧豐自是一直跟著白佰興,二人常常私下談心,有時還叫上白靖嫻一起,這讓李承顯很是不爽。
自上次月下談心之後,李承顯也在努力改變著自己,面對顧豐雖然歡喜不起來,但也不再冷言冷語,橫眉相對,大多時候都當他不存在。
可是這白將軍對顧豐是不是太特別了點,關心著顧豐每一個微小的瞬間和日常的細節,相比之下自己倒不像是他女婿,特別是父女二人與顧豐同框,更覺得自己像是插足她們一家的外人。
事實上白佰興是怕顧豐看著白靖嫻和郡王殿下心中不快,又怕郡王對顧豐不滿,才時時都照看著,也正好二人有事要商議。
出發回京前,白佰興又把顧豐和白靖嫻喚進房內。
“靖嫻,為父要讓顧豐同我們一起回京,之後會住在府中。”
白靖嫻點頭同意,面上沒有一絲波蘭:“上次父親說朝中有人在找殘玉,女兒就想到顧豐的師父可能於此有關了,顧豐回京探查是最好不過的,畢竟好多事父親多有不便。”
顧豐那份默契的會心微笑,傳遞了一種無需言表的情感,似在說,我就知道會是如此。
白佰興欣慰的看著兩個孩子,是他多慮了,幾日的觀察,孩子們把關係處理的很好,彼此間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靖嫻是自己的獨女,白佰興一直擔憂他們夫婦百年之後,女兒身後無依無靠,如今看著女兒和顧豐的相處,不禁想讓他們能成為必須的依靠。
靖嫻賜婚郡王,權利的背後必定不會太平,當女兒遇到困難時,或是顧豐需要幫助時,她們二人能成為彼此的避風港也能讓他放心不少。
回京的事宜都已安排妥當,李承顯見白靖嫻還未出來,便讓夏竹去催催。夏竹卻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她去找他了?”李承的語氣冰冷,眼神也有些冷漠。
“沒有,姑娘被白將軍叫走了。”夏竹立即否認。
謝居安陪笑著推著夏竹:“走,咱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