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白靖嫻看左右是躲不過,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也沒想出什麼好的理由,嘆了口氣,福福身。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醒來以後,之前的什麼事都不記得的了,會的也都忘了,就好比冬兒說我以前馬術很好的,可現在一點也不會了。華雪說我熟讀兵法,我也一點不記得了,腦中反而出現的是詩詞歌賦之類的。”
“這是什麼怪理?”李承顯顯然不信。
“你既不信,就出題吧 ,我現答就是了。”白靖嫻神情委屈,就似一名將軍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是死在了流言中一樣,那種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你確定?”李承顯明顯沒想到白靖嫻會以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
白靖嫻鄭重的點點頭,神色反而輕鬆了不少。
李承顯瞄了一眼白佰興:“那就以父親為題吧!可以嗎?”
“好,我直接說可以嗎?”
李承顯詫異的張大嘴:“你做出來了?”
白佰興夫婦亦是不敢相信,四目相接,都想在對方那裡找到一些肯定,顯然二人都沒有得到想要的。
杜甫《百憂集行》:“入門依舊四壁空,老妻睹我顏色同。痴兒不知父子禮,叫怒索飯啼門東。”
白靖嫻語落,李承顯已起身來到身前,審視的目光看得白靖嫻直向後躲,後仰的身子碰到椅背,慌張的轉頭看背,已無處可退。
“靖嫻,你用菊花作一首。”白佰興的及時出聲讓李承顯停下動作,坐回椅子上。
白靖嫻坐直身子,整理著衣裙便開口。
元稹的《菊花》:“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久久無言的盯著她,目光中有審視,有探究,有不解,更多是不可置信。
李承顯不放棄,站起身走至門旁,伸手指向樹上嘰嘰喳喳的兩隻小鳥,轉頭面無表情的說:“就以這兩隻鳥為題。”
白靖嫻探身去看,是兩隻黃鸝,會心一笑,隨即開口。
杜甫的《絕句》:“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靖嫻,你……你……”
白夫人一時語塞,雖不全懂,但也聽得出好壞,還有將軍和郡王的神情,她的女兒是真的不一樣了。
李承顯眼瞼上翻,面色陰鬱,盯著白靖嫻的眼神有些嚇人。
“你到底是誰?”李承顯的聲音低沉的嚇人。
白靖嫻嚇了一愣,忙跑去躲在白夫人身後。
白夫人護著女兒,神似緊張:“郡王殿下說笑了,這是靖嫻啊!”
李承顯漆黑的眸子盯著白靖嫻,咬牙切齒:“你真的是白靖嫻。”
“母親。”白靖嫻聲音顫抖。
“郡王殿下,這的確是靖嫻,自己的女兒我還是認得的。”
白靖嫻心想:完蛋了,玩大了,本想著讓他們相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些,反正以前的事也不記得了,一切都歸結到那次上的受傷上去。
“好,你過來。”李承顯朝她招手,雖已收了剛剛的戾氣,可白靖嫻還是怕,磨磨唧唧的從母親身後走出。
白夫人作勢去拉女兒,被白佰興出手阻攔,並對夫人搖頭示意。
白靖嫻立在李承顯身前,頷首抿唇,乖乖的等著,雙手緊緊抓著兩側的衣裙,裙襬因力氣過大被微微提起。
“入門依舊四壁空?你身為將軍府的大姑娘,你什麼時候,又在哪裡見過家徒四壁的樣子?”
“還有,窗含西嶺千秋雪?西嶺是哪裡?去年的冬天你一直在太子府,何來的千秋雪?再者東吳又是何地?”
面對李承顯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