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佰興架不住女兒的軟磨硬泡,深知就算是不答應,只怕也留不住,倒不如應了,好做些準備。
“帶上華冰和華雪,有事不能逞強,一切多聽謝大人的。”
一聽父親同意了,白靖嫻高興的拉著父親的手臂撒嬌:“好,父親說什麼是什麼。”
白佰興撫開女兒的手,嗔怪的說:“你要是聽我的就別去,你母親又要為你擔憂了。”
想到母親,白靖嫻低眉垂目,聲音也低沉了不少。
“母親那邊還是瞞著吧,免得母親寢食難安,父親可以可說太子妃邀我去京外的廟裡祈福,要住上一陣子才回來。”
“你倒是都想好了,看來說什麼也攔不住你了,什麼時候出發?”
“今晚,等謝居安從太子府回來。”
“好,路上萬事小心,去準備吧。”白佰興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再改變。他也只能儘可能地為她安排好一切,希望她能夠平安歸來。
白佰興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中沉甸甸的,翻湧著無數的不捨,千萬條心絲又緊繃了起來。
白佰興獨自在房間裡沉思,這次的事危機四誒非常危險。他雖然相信郡王有足夠的能力和智慧去應對,但還是擔心女兒受到傷害,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安歸來,這就是他最大的願望。
回到自己的院子,夏竹、冬兒、華冰和華雪都在。
皺眉問道:“怎麼都在這?”
“不是姑娘說要出門嗎?東西我們都收拾好了。”冬兒拍拍身邊打好的包袱。
白靖嫻瞥了一眼鼓鼓的包袱,聲音有些冷:“華冰和華雪跟我走,冬兒你和夏竹在府上等著。”
“姑娘不帶我們嗎?”冬兒委屈。
“這次不比以前,全程都要騎馬,我去已是拖累。”白靖嫻的耐心明顯的不多,也不願多做解釋。
“夏竹會騎馬,姑娘帶上夏竹吧。”
白靖嫻還想說什麼,華雪和冬兒異口同聲:“讓夏竹去吧。”
夏竹看著期盼的白靖嫻,白靖嫻看看幾人嘆了口氣,想著陪太子妃禮佛卻一個丫頭都不帶,也說不過去,便點點頭。
剛過戌時,門房就來傳話,謝居安在府外等著,白靖嫻沒有在去父親那邊辭行,帶著夏竹三人出門去了。
看到門口就謝居安一人,白靖嫻不免奇怪,又向四周看了看。
“別看了,明處就我一人,他沒留下口信,無殤也不在,能帶的人都在暗處,橙衛你帶了沒?”
白靖嫻嘴角微抽:“帶了。”
謝居安點點頭:“好,那出發吧。”
皎月當空,百鳥歸林。
靜謐的官道上,四匹馬一路飛馳,塵土飛揚,白靖嫻與華雪同騎。
“姑娘還好嗎?”華雪感覺到白靖嫻僵硬的身子微微顫抖,有些擔憂地問道。
白靖嫻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沒事,你不用顧忌我。”她的聲音有些虛弱,彷彿風一吹就能飄散。
聞言,華雪夾緊馬腹,追趕前方的三人。
晨光熹微,一行人來到一片湖邊歇腳,在跑下去馬兒也受不了了。放任馬匹在草地上吃草,眼下已是初冬,遠遠望去,昂首挺胸的小草帶著一頭黃帽子,在寒風中搖曳。
華冰和華雪撿來木柴,生起火堆,夏竹架上一鍋熱水。餐風飲露了一夜,寒氣逼人,白靖嫻眼下手腳冰冷,身上毫無一絲熱氣。靠近火焰,手握一杯熱水,僵硬的身子逐漸回暖。
謝居安遞來一塊餅:“吃點東西,閉眼休息一會兒吧,我們還要再趕一天的路,晚上住店。”
白靖嫻點頭接過,強迫自己吃著,一夜的顛簸,讓她骨頭如散架了一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