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叄十那天,下了一場大雪。
晚上吃過年夜飯,外面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常鵬飛纏著常意歡去打雪仗,她歪纏不過,只能和他“被迫”大成協議。
他人小但機靈,往往柔了一小塊雪團立刻就朝常意歡發動攻擊。
常意歡要讓著他,回擊的就慢,一來一回,很快就處在了下風。
不知道小孩子的精力怎麼這麼旺盛,折騰那麼久還是不累,而她大概實在疏於鍛鍊了,穿著厚實笨重的羽絨服,累的躺到雪地上喘著粗氣動也不願意動了。
今晚的月亮依舊很美,清輝灑在白花花的雪上,泛起耀光的銀光。
不知過了多久,
常鵬飛嬉鬧的聲音漸漸遠了,間或還能聽到周小雅歡快稚嫩的聲音,常意歡勾唇笑了笑,暗罵了句臭小子。
須臾,
一雙大手神到了她面前,
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
是袁家寶。
常意歡微愣片刻。
大概是今晚的月色真的太美,無端端把人照得都溫柔了幾分。常意歡也沒了白天的戒備和冷漠,她只是累,心累,累到連他把她抱到懷裡都不想反抗了。
這個暌違已久的懷抱還是那麼的溫暖,帶著他身上特有的甘冽氣息,讓常意歡像沐浴在和風暖陽中,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的了。
她輕聲笑了下,“我還以為,你一氣之下再也不會理我了”
“嗯,是不想理。”他下8抵到她頭頂,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更多的是苦惱,“但是腳不聽使喚,心也不聽勸。”
說罷,他幾乎是瞬間收緊了胳膊,緊緊的把她包到了懷裡,咬牙切齒道,“常意歡,老子不會一直那麼賤,你他媽再敢丟下老子一回試試?!”
這話忒熟悉,
十來歲的他就總在她面前自稱老子,每次她惹他生氣,他都會說“常意歡,你再惹老子試試,挵你信不信”
他和她一樣,在外人和彼此面前兩幅面孔兩種心腸,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在對方身邊做最真實的自己。
或許她比較壞吧,總是要把他惹到跳腳才會軟軟的跟他求饒,
每到這個時候,老師家長們跟前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就會自稱著老子涅住她的下8跟她耍狠。
但其實,他對她一點都不狠啊,
反而溫柔極了。
說好的惹怒了他就挵她,然而,即使青春期的男生稍一撩撥就哽的發痛,他也一直忍著沒做到最後一步。
記憶恍惚一瞬,常意歡的笑意更深了。
覺得抱著人的他一下子幼稚了好多歲,和剛剛見過的那個哽漢形象差之千里。
“再丟下你,你要怎麼辦?”她在他懷裡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仰頭看他,“挵我?”
袁家寶的目光在她精緻的小臉上來回巡視著,眸光漸漸變得幽深,喉結也不自覺聳動了兩下。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側過頭,不再看她的眼。
常意歡笑了笑,勾住他的大手,握住,等他回頭,踮腳吻上了他的喉結。
袁家寶眼裡登時變得猩紅一片,
大手握住她纖細的後頸,他低頭看著她,粗喘道:“老子又不是沒挵過!你真當我不敢?”
“你敢……”她笑著摟上他的腰,眼裡水波流轉,“袁警官有什麼不敢的。”
袁家寶再忍不住了,要還看不出這個小妖精在勾引他,他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神手把人給抱了起來抵到樹上,袁家寶在她香軟的紅唇上狠狠地親了兩口。
親過抱著她隱忍的喘息著,
“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