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二十七歲的楚佚舟,你娶到程輕輕了嗎?
你有沒有給她很多很多的愛?
你有沒有一直在她身邊陪伴她,比疏哥還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程輕輕是真公主,嘴硬嬌縱,你要多點耐心對她,多慣著她,不能順著她的反話幹,不然你們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
你這些年沒有變心喜歡上別人吧?你要是變心了,對程輕輕不好,十七歲的楚佚舟命令你現在直接去死。」
程葉輕哭到說不出話,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到信紙上,將字跡洇濕。
也因此,她垂眸再看時,發現洇濕的那塊反面還有字。
她哽咽著,抖著手將信紙翻過去,看到背面最下面的一行小字:
「如果看到這封信的人是二十七歲的程輕輕,那麼你好,我是十七歲的楚佚舟,你是我老婆嗎?」
看到這裡,程葉輕直接淚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也憋得通紅。
楚母看著她這樣心疼不已,試圖開導她:「輕輕,雖然小舟現在還沒找到,但阿姨覺得,我們都要好好活著,等他回來,你說對不對?」
「你這樣整天不吃不喝,摳裙以汙二二期無耳把以每天追更柔柔文要是小舟回來看到他心裡得多疼啊,肯定要心疼壞了。」
這幾天程葉輕的眼睛都哭腫了,除了睡覺,就是看著遠方落淚。
楚母端起她帶來的補湯,「輕輕,乖一點,吃點吧,嗯?」
程葉輕又開始哭,哭勢漸漸大。
楚母見了不忍,放下小瓷碗,傾身將她抱住,也在默默流眼淚。
「輕輕,沒找到屍體就一直有希望,對不對?不哭。」
「小舟希望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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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四天,程葉輕央求程葉疏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本想直接回臨天華府住,程葉疏卻不放心她現在的狀況,強硬要她留在程家住一段時間。
從住院第一天之後,程葉輕就沒再看開口說話。
回家後依舊。
程家有傭人說,楚佚舟這一走彷彿把程二小姐的魂也帶走了。
二小姐不再是以前那樣鮮活明媚。
程葉輕迅速調整好狀態,開始回建築所繼續上班。
她繼續修改「彩躍浮金」專案的設計圖,力求每一個細節都完美,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再是一蹶不振的樣子,但看上去依然漠然麻木。
楚佚舟生死未卜的第一週。
程葉輕拒絕大哥的挽留,堅決回到臨天華府住。
那裡才是她和楚佚舟兩個人的家。
程葉疏將她和十七送到家裡,把東西都放下後,才不舍地離開。
程葉輕牽著十七慢慢走進客廳,環顧四周熟悉的佈置。
十七輕車熟路地走到它原來的小窩處,咬來楚佚舟常用來逗它的玩具,放到程葉輕腳邊。
看到那只骨頭玩偶,程葉輕壓抑多天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這些天住在程家,她每天都忍著痛。
就算是哭,也只敢悶在被子裡小聲哭,或者無聲地流淚。
上下班再不會有那個人散漫地倚在車旁接送她。
飯桌上再不會有人幫她剝蝦,剔出魚刺,把生姜和蔥花一一挑去。
晚上也不會有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擁著她入睡。
她再也看不到那個張揚不羈又痞氣的笑容了。
……
原來愛人從她的生命中離開是這種感覺。
時隔多年,她又重新體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