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還是綿綿細雨,此情此景,也許該念一首應景的詩,嗯,算了。」
看著門外天地之間細雨霏霏,如牛毛一般隨風飄飄而落,將小小的院落浸濕,項央就想來點詩情畫意,結果憋了一會兒發現雖然自己會不少古詩,應景的卻沒有,只能作罷。
反身回屋子裡的炕頭下的木箱一陣翻騰,找到一把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油紙傘,撐開一看,滿意的點頭。
七成新,削制的竹條做傘架,刷了桐油的皮棉紙做傘面,淡藍色的色彩,很符合自己的喜好。
左手持刀,右手撐傘,項央漫步在自家小巷,正享受著這風,這雨,這世界,兩個褐色衣服,膀大腰圓的巨熊幫幫眾就出現在他面前,瞬間將他從幻想拉回現實。
「小項捕快,我家幫主已經在不遠處的酒樓定好酒菜,等您前去享用,請您跟我來。」
兩個大漢的態度很恭敬,說的話也讓項央很是驚訝,昨天才把雄大弄死,今天就成了幫主了?這個速度夠快的啊。
項央點頭應下,一邊跟著兩人的步伐往酒樓而去,一邊聊著天,打聽訊息,從兩個敬畏有加的幫眾耳中,還真聽到不少訊息。
劉乘這個人,武功在安遠縣,是稱得上高明的,但更高明的,是他的能力和手腕。
昨天項央和傅大春離開後,此人降服在廢刀廠的吳先生和剩下的巨熊幫幫眾後,之後馬不停蹄,直接帶著眾人趕回巨熊幫老巢。
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功夫,打了個時間差,將不知訊息的巨熊幫中上層往上領導人物召集到一起,以雷霆手段斬殺三個不服他的高層,威壓剩下的人,順利登上幫主之位。
還有雄大留下的子嗣和雄二兩個,也被他軟禁起來,現在暫時性命無虞,但按照項央的猜測,劉乘留下這兩個人絕不是一時良心發現,而是等著這兩人將巨熊幫的產業全部轉到他的名下,還有安撫巨熊幫一眾老人的心。
等到劉乘完全掌控巨熊幫,雄大兒子和雄二兩個人沒了利用價值,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都跟項央沒關係,他現在關心的是劉乘一大早請自己喝酒的目的,難道是迫不及待的要向官府表露善意?直接去衙門找李致知多好。
在疑惑中,項央在兩個幫眾的帶領下,來到項央家附近規模最大生意最紅火的酒樓,三層高,足以容納數十人同時就餐,在安遠縣也算是大酒樓了。
進了門,看著一個接一個筆直站立的巨熊幫幫眾,項央才知道今早的酒樓已經被劉乘包下,再沒有閒雜人等在酒樓逗留。
上了二樓,項央一眼就看到靠窗位置向外遠望,頗有些文藝範的劉乘,紫色衣服,如星的亮眸,原本披散的長髮也梳攏的整整齊齊,坐在窗邊,別有威儀。
「劉幫主,勞你久等,項央來遲,還請恕罪。」
項央將手中的油紙傘交給樓梯口一個把守的巨熊幫幫眾,自己持著雁翎刀走到窗邊方桌旁,朝著劉乘拱了拱手道。
劉乘聽到項央的聲音,這才轉頭,平平無奇的相貌是真的普通,但練武之人特有的英氣又為他增添幾分男兒魅力,作為顏狗的項央給他打了七十五分,倒也不算太差勁。
「坐,咱們邊吃邊談。」
劉乘朝著項央輕輕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而後揮退二樓把守的幫眾,讓他們退下,如此整個二樓,只剩下兩人。
項央也不客氣,看著滿桌子的雞鴨魚肉,生猛海鮮,那是心花怒放,昨晚一夜在睡夢中不停歇的運轉全真心法練功,消耗甚大,現在正好補一補。
劉乘見到項央一點也不客氣,上手就拿起一隻油燜大蝦,三兩下剝開外殼,塞進嘴裡,幸福的眯著眼咀嚼起來,搖頭笑了笑。
「項捕快,昨天我連夜派人查了你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