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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下定決心要查清科考案,可是我一查就知道不對。這裡面的水太深了,太複雜了。我知道即使到最後,也是沒有結果的。”
柳時霜道,“你不查是對的,但是你也必須要查。不查,這些人都不會長記性。”他突然拉近她,“這個世上還有我在乎你,所以請你好好吃飯。為了我。哪怕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兩個不同的對立面上。因為要死,你也不應該死在你自己手裡。”
李意容收起脆弱,笑道,“你放肆,敢跟我叫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我雖然吃的少,但我還是會吃的。你太過緊張了。不信,你試試我還能不能行?”
她在調侃他,意思相當明顯。
柳時霜心情不悅,她明知道自己不會趁她如此脆弱的情況要她,可是她的言語裡全是蠱惑。“你先吃飯。”
“我們先來,再吃飯。”
“先吃飯,再…”柳時霜還沒說完話,就被堵住了嘴。她的吻看似有力,實則虛弱至極。
柳時霜突然把她拉進自己懷中,一頭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扶住她的腰,再突然推開她,“先…”
還沒說話,又被吻住。李意容低喘道,“史君秀色可餐,就拿你當本輔的下酒菜吧。”
柳時霜的眼睛猛地變色,這一個月等了她那麼久,自己果真像個被寵幸的妃子,簡直…簡直沒辦法。
結束後,李意容才吃了飯,耳磨私語了一陣。
這時,孟昭雨匆匆來報,估計是緊急軍情,看到柳時霜也在,孟昭雨猶豫要不要進去。
李意容揮手讓他進來,拆開信件,看完勃然變色,把諜報扔在地上,“你的好未婚妻!”
柳時霜拾起,上面說著,劉直擁兵自重,已經佔據了秀安。這劉直是秀安刺史,一直以來都安分守己。為何會突然起兵?始作俑者就是之前打算要嫁給柳時霜的顧青煙。
怪不得諜報不是顧長鳴送,而是孟昭雨送,原來是沒臉見人。
柳時霜道,“劉直起兵,勢必先下潁川,你派人前去從東面攔截。或者…”
“或者什麼。”李意容道,“柳時霜,你別以為我身邊沒將,只能依靠你柳家。”
柳時霜道,“秀安乃十省通衢,天下之中。你只許勝不許敗。”
“與你何關!”
柳時霜剛被她壓下的怒火蹭蹭冒了起來,“李意容!你把國事當兒戲。這劉直貿然起兵,如果沒有實力,他不會如此。”
李意容語帶嘲諷道,“本身國事就是兒戲。劉直是一心為嬌妻,顧青煙是衝冠一怒為史君。”
柳時霜沒有理會,“你若是硬要如此,也隨你。”他只顧自己地走出去。
孟昭雨打著手勢道,“大人,需要我去平亂嗎?”
李意容道,“你剛回來就走,吃不消,即使你吃得消,你的兵也吃不消啊。再說了,過幾天,你還打算派你去平哀牢族。”
她最近跟蘇昭臣鬧得兇。顧長鳴是萬萬不能的,柳信還可以。可那劉直,她是知道的,是柳成器的部下,柳信不是對手。
算來算去,她手下還真的沒有能打戰的將軍。上過戰場的身經百戰的都是柳家人。
要不然,自己也有人,李木容,她就是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將軍。
看昨天那樣子,李木容估計也不太願意。可是如果柳時霜去勸呢,把兵給李木容,自己的妹妹總不至於起兵對付自己。
當晚,她就把這個意思告訴了柳時霜,希望他說服李木容出戰。
同時,李意容帶著秦雪寧,來到醉龍樓。時隔三年,秦煜再一次看見李意容。一如當年。
秦煜微笑道,“首輔大人好雅興,坐。”
李意容挑眉,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