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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抄了陳家,可是也是她許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走之前,蘇昭臣對她說,她父親和叔叔對李意容做的所有事情,陳勒派人多次暗殺,小姑姑陳莫為更是慫恿主上一起對付李意容。
李意容的處境幾乎是四面楚歌。
孟昭雨把副將給自己的果子遞給陳盈晨一個,陳盈晨面無表情地接過來。
她對這個不會說話的將軍,也沒什麼好感。
但她也承認,他對自己算是好的。
可能是一些陳家人自帶的優越感,自己性子又比較驕縱,孟昭雨脾氣又看上去挺好,她對這個孟昭雨,就越發無禮,總愛擺臉色給他看。
她接過梨子,冷冷道,“你別以為上次,我是替你說話,我是為了琴國的臉面。這些蜀國人,仗勢欺人,實在該死!”
她也知道自己這脾氣怕是難堪李意容所說的大任,她也想不通李意容為什麼選了自己。
難道僅僅以為自己長得不錯?
難以理解。
孟昭雨一臉沉默。他偶爾會對李意容和趙長舒使用手語,對於其他人,一律是讓副將直接傳話。要不是他作戰異常的驍勇,怕是難以服眾。
陳盈晨又道,“你們大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會選你當將軍。你平時是怎麼給他們下達命令的?”
孟昭雨聽她口中對李意容不敬,皺眉把梨子用力擲到前方一顆樹上,樹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大印來,看得陳盈晨大驚失色,這手勁也太強了。
扔完,孟昭雨站起來走掉了。
陳盈晨不滿道,“兇什麼兇。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一行人又走了數日,過了祁連山,正式進入蜀國邊境。
這日來到蜀國的邊境小城桑落,這桑落十分奇怪,一半屬琴,一半屬蜀,城中人的著裝打扮也是如此。
眾人選了個琴國客棧,下馬整頓,打算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行。
因為過了桑落,就是無盡的沙漠戈壁,常常走上三十幾裡都荒無人煙。
湖邊遇險
到了二樓,孟昭雨等人揀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點個幾個小菜。
堂中還有個路岐人在說書。
只見長眉垂掛的老者敲鼓拍板,開始說道,“各位客官,您道這琴中如今是何局勢:奸臣當道,禍國殃民。話說,這當朝首輔大人李意容,正是那個奸臣,她本就是個極愛殺人的主。”
“前一日殺安貴妃,今日就殺陳閣老。簡旭帝,二十個兒子,被她殺得只剩下一個小皇子。正是‘月將升,日將沒;壓弧箕腐,幾亡琴國。’”
話完,咚咚咚地敲打著。
副將低聲對孟昭雨道,“這蠻夷之地根本不知道朝中情況,加上是三不管地帶。不過這些人也太放肆了,敢這樣當眾指摘我們大人。將軍,要不要我們去對付了。”
孟昭雨皺眉地擺擺手。
只見這路岐人繼續道,“這李意容到底是誰?容各位客官聽老朽細細說來。此人出自嘉永李氏,父親乃當地的孔門大儒蔡南許,母親則出自當地沒落的望族李氏。”
“再說回這李意容,在琴朝如今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詔令均從她出,國家大小事也是她一人說了算。一天就要吃八頓,一頓有二十八道菜,頓頓不重樣,日日都如此。整個首輔府更是遍地是黃金翡翠…”
這路岐人越說越離譜,這“金宴”,李意容的確辦過一次,但那是為了拉攏朝中那些喜性豪奢的達官貴人的,隨後她因為不喜,就再未辦過了,怎麼在這老頭的嘴裡就成了‘日日如此’了?
本來昭安崇奢又不止是李意容,琴都滿門朱紫,除了柳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