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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掌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把成衣使勁那麼一收,胖臉一抬,“你們到底是打哪來的,既然沒有誠心買,又何必在這裡打趣我們呢。”
李意容猛地把衣服一推,摺扇往桌案上一按,呵斥道,“我就打趣你,如何?”
胖掌櫃被疾言厲色的李意容嚇了一跳,也不敢收衣裳了,向後退了一大步,差點摔倒,這時一雙纖纖玉手扶了他一把。
胖掌櫃穩住,轉過身,呼了一口氣,“溫三小姐。您來了。”
只見一個瘦高的女子已經站在面前,二十來歲,長相中等,鳳眼微勾,皮笑肉不笑道,“你們要買就買,不買就請走。”
秦雪寧知道再這麼鬧下去絕對不會好看,輕聲道,“主子,我們走吧。”
溫家老爺四房夫人,子女無數,但出色的不多,溫三姑娘溫蓉就是其中一個出色的。跟昭安廉家以藥材起家不同,溫家以賭博起家,手段行事都帶著流氓氣。
“你的衣服抄我家的,你知道麼。”李意容和顏悅色道。
溫蓉見對方說話不客氣,笑道,“哪隻眼睛可以看出我抄你的?”
“雪寧,告訴她。”
秦雪寧道,“款式,材質,幾乎是一模一樣,溫三姑娘,你的價格還壓得比我低。”
溫蓉冷笑道,“真是笑死人了,你在跟我說話啊。”她拿起一件成衣,“顏色不一樣,這怎麼算是抄啊。那我問你,我做了饅頭,你也做了個饅頭,我就不能賣饅頭麼?”
這時門口已經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溫蓉對著門口喊道,“這能算抄麼。”
門口的群眾搖搖頭。
李意容輕笑,知道這姑娘是打算刁蠻到底了。
秦雪寧道,“如果我的饅頭做的特別好吃,那你的確就是不能做和我一樣味道的饅頭,難道溫三小姐這個道理也不懂麼。”
這一席話說的看戲的百姓也是連連點頭。
溫蓉道,“我的衣服跟你衣服是同一個樣子麼。”她上前從人群中拉出一個女子,把她拉到中間來,“你告訴她,你穿我的衣服和穿她的衣服,能不能一樣?”
女子不過平民百姓家的女兒,路過此地,但李意容她不認識,秦雪寧又是初來駕到,溫蓉是這一片蠻橫慣了的,人人都認識,故而就道,“自然是不一樣的。”
溫蓉聽了十分得意,揚揚下巴,“怎麼樣。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東西,你偏要說抄,真是羞死人了。”
秦雪寧被說的啞口無言,李意容攔住她,微笑道,“你說,這不算抄是嗎?”
溫蓉看著眼前的女子,秦雪寧她是認識的,但是眼前的人並沒有見過,只覺得她的笑容帶著尖銳,渾身透出一股不好惹的味道,淹了一口唾沫,“是…是啊。”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她朝著溫蓉點點頭,和秦雪寧離開。
溫蓉哼了一聲,對掌櫃,“下次不要讓這些阿貓阿狗進來。”又轉過頭對手下道,“去查查最後說話女子的來歷。”
哼,什麼玩意,他們溫家還什麼人都沒有怕過呢。
李意容和秦雪寧走出門口,天已經黑了,正好要去醉音坊。
秦雪寧問道,“主子打算怎麼對付溫蓉?”
“沒想好。”李意容道,“我好像變笨了一些。”
“主子哪裡話?”
“你不信麼?”李意容道,“譬如吧,今日我就上了一個人的當,要是以前我準能猜出此人是誰。”
她把今日遇見謝曜的事情說了一遍。
親雪寧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人想幹什麼。”
李意容道,“不管他要什麼,一個人只要在動,就能知道他的目標是什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