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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安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但自己的夫君卻無動於衷,難道徐彥先的美人計成功了?
故而戴真明知兩人沒有發生什麼,還是變得有點疑心。
人最怕不信任。
“明日皇上去阿房,你不去保護嗎麼?”她情不自禁問道。
楊安抬起頭,“為什麼要去保護?讓徐彥先殺了得了。”
“楊安,你到底在想什麼。”戴真覺得自己有時候也想不透自己的夫君在幹什麼,似乎什麼人都交好,都似乎什麼都不要。
他這樣八面玲瓏的,到時候也許什麼都抓不到。
楊安笑道,“這件事,我們不理。”
“為什麼不理。以前不是要理的麼。”戴真反問道。
楊家勢力大,絕對可以和徐彥先抗衡。
戴真見他不太想說,有點不開心,怎麼難道他要瞞著自己麼?
楊安道,“不是要瞞著你。而是說了,對你沒有好處。”
“為什麼沒好處,是關於我爹爹的麼?”
除了關於他,楊安不會如此。
“楊安,你要做什麼。”
楊安道,“跟你說也行。上次跟徐夫人,最近我也見了徐牧。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
楊安道,“他動他的,我動我的。互相利用,齊心協力。”
“你是說,你要和他一起合作?”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楊家先祖本就是仇池人,楊安的先祖乃是隴右有名的部落首領,後才被當時的啟國所滅,入了長安。
楊安從小就被父親教育,要復興祖業。
如今趙氏宗親,五公還分駐各地,虎視眈眈,周邊還有氐族、匈奴、羌族等不斷動亂,單靠徐彥先一個人是不夠的,反而如果徐楊聯合,才有機會奪得北地江山。
戴真臉煞白,“是徐夫人逼你做了抉擇,是不是?”
“是。”楊安道,“我以前心中還想著不出力就分一杯羹,等著徐彥先收拾完趙長旭,自己再出馬。但這樣想是錯的。”
因為如果這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反倒是趙長睿的幾個弟弟,也就是五公受益。
到時候那些北方的匈奴、鮮卑再趁機打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和徐彥先不能鬥,甚至不能敵對。
他的心思,自己都沒看清楚,居然被一個徐夫人看的清清楚楚。
她利用自己,逼著楊安選擇了徐彥先,然後在那個中午躺在床上給他分析了天下大事。
她說,“侯爺乃一代英雄,應該明白一個道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日你對付我夫君,那很快就有人來對付你。反倒是,此時,你我聯手,共謀天下。”
楊安道,“你夫君到時候反戈打我怎麼辦,到時候,你夫君挾天子以令諸侯,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意容笑道,“此一時非彼一時,如今的天子只是擺設。我拿天子,有用,侯爺拿天子卻是半點都沒用的。我夫君到時候攻下琴國,南方歸我,北方歸你。你復興你的仇池國,我復興我的燕國。如何?”
楊安低頭看著她,見她目光清湛,問道,“這些話是徐彥先教你說的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侯爺舉棋不定,楊夫人乃西拓王的女兒,壓著你要恢復他們的部落政權,你自己也有自己的使命。楊家先祖又深受皇恩,你又跟五公交好。侯爺,如此周旋,不怕馬失前蹄麼。”
她清晰地道出楊安的困境,他不是讓人捉摸不透,而是他自己也猶豫,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故而徐彥先一失利,他就鼓動五公去攻打徐彥先,另外一邊,則又找人維護皇上趙